第5章
指尖停留在蘇杳倆唇之間,浮腫的唇肉嘟嘟的,那雙純透得出水的眸子蓄滿了清泉。
蘇杳啜泣著哭聲:“你救救他們~”
“我以后什么都聽你的,你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會聽話的,珧琢?!?br>
珧琢俯視著跪坐在他面前的白衣女子,覺得蘇杳罪惡。
模樣生得罪惡,讓人忍不住想要對蘇杳大肆凌.辱。
他那漂亮但無自保能力的夫人啊。
“我沒有解藥,近日心情不大好,也沒研制解藥的心思。”
蘇杳被他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嚇破了膽。
他一句心情不好,便會有四條性命白白葬送。
蘇杳淚水多,平日傷風(fēng)感冒咳嗽時都會掉幾顆,此刻眾人性命攸關(guān)之時,自是更悲愴。
“不行的,珧琢,你不能這樣,救救他們吧,我聽話,我會聽話的,我再也不跑了……”
莊珣:“杳姐姐,別求他,大不了一死?!?br>
莊珣聲色比莊文硯渾厚些,喊叫得也有氣勢,視死如歸,帶著少年獨有的桀性。
蘇杳如今滿心想著如何才能讓珧琢心情好。
她只有送出自己在珧琢眼里唯一有誘惑性的東西。
身子。
蘇杳怯生生的去抓珧琢垂在腿側(cè)的另一只手。
“你……你研制解藥,我怎么都可以,你想怎么對我都行,我任你……玩弄。”
最后兩字,蘇杳祭出了她在珧琢面前為數(shù)不多的尊嚴。
以至于眼淚如潮水而下,難以遏制內(nèi)心的悲痛。
她也不想如此低賤的,可她沒辦法,她不知該如何與珧琢交易。
她沒什么可送給珧琢的,珧琢也不會要其她的。
只有這被珧琢采擷多次的身子。
珧琢饒有興致的勾唇,面顯詭譎。
“那杳兒說說,要怎么玩弄你?”
蘇杳無知的搖頭,如今她雖年逾十八了,但她對那些閨房之事兒一概不知。
僅有的經(jīng)驗,也全都來自珧琢。
珧琢幫人擦拭著淚,竟對蘇杳這柔弱的模樣,生不出一絲憐惜。
他只怕蘇杳哭得不夠厲害,只怕蘇杳需要費盡心思逃離他。
“杳兒不都說了不行了,現(xiàn)在還怎么任我玩兒?”
為討好珧琢,蘇杳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用自己的臉主動去貼珧琢的手。
蘇杳忍著渾身上下的酸痛,扯出一抹討好的澀笑。
“可以的,我還可以。”
“你隨意,怎么著都行?!?br>
她像是秦樓楚館中極力自薦的妓子,她的臉皮早已被珧琢一遍遍的踩在腳底了。
“可我不想讓杳兒疼,我會心疼的。”
男子口中的話,儼然是鬼話。
珧琢?xí)奶鬯龁?
絕無可能。
珧琢只會日日復(fù)始,讓她遭受這世間最極致的折磨。
并以此為樂。
蘇杳完全不知該如何,身后的莊文硯等人捱著苦難,她做不到事不關(guān)己。
“我……,我都讓你弄了,你還要怎樣?”
珧琢似笑非笑,手指又停在了蘇杳檀口處,詭笑恣意。
察覺珧琢意圖的蘇杳心如死灰,面色慘白得生機全無,跌坐得身形如山倒。
“你定要這般羞辱我才盡興嗎?”
她是不愿的,但她別無選擇。
蘇杳頓神,旋即定聲應(yīng)答:“好,如你所愿。”
她舍棄的是太千金難買的尊榮,想她堂堂世家貴女,竟淪落為一男子的玩物。
身后是莊文硯和莊珣的聲嘶力竭。
“杳兒,不要答應(yīng)他,別讓他糟踐你?!?br>
“蘇杳姐姐,你別這樣,君子坦蕩,我和我哥絕不這般茍活?!?br>
蘇杳:“走吧?!?br>
剛要起身,珧琢:“就在這兒?!?br>
蘇杳仰望著珧琢那張臉,詫然失神,兀自流淌的淚接連而下。
隨即又發(fā)出一聲嗤笑。
她笑自己。
珧琢將她碾在滿是污濁之地,讓她永無抬頭之日。
落在地上的手緊握,十指都快嵌入到她骨血中。
“珧琢,如此踐踏我,你心中一定很得意吧?”
黑衣華袍男子頭戴抹額,束著高馬尾,意氣風(fēng)發(fā)的年紀卻心思歹毒。
“杳兒,我已經(jīng)給過你太多次機會了,但你次次都辜負了我對你的期許?!?br>
“如今我只盼著……”
“永遠將你囚在我身邊?!?br>
“直至你我死期?!?br>
陰森邪祟的話,讓蘇杳周身遍生涼意。
“要是能為我生個一兒半女,那更是極好?!?br>
聞言,蘇杳目色呆傻驚恐。
珧琢瘋了吧,他要讓自己給他生兒育女?
“考慮好了嗎?”
“這毒我昨日下的,要是明日再沒解藥,我可以大發(fā)慈悲將人葬在我仙樂族陵墓?!?br>
“怎么也不會讓他們曝尸荒野,成為孤魂野鬼?!?br>
蘇杳攥著珧琢的衣裳的手都在顫兒。
即便是死,莊文硯他們都是不得善終的。
那她還有什么遲疑的必要。
女子痛下決心:“我做!”
……
珧琢食指勾在蘇杳下頜處,饜足的邪魅一笑,又挑釁了一眼身后二人。
蹲下身將人從地上抱起,在莊家兄弟二人的咒罵中離去。
懷里的蘇杳還在哭鬧。
蘇杳身形瘦弱,比尋常女子還要輕一些。
珧琢抱著人大腿闊步踏過一座座庭院,也健步如飛。
府邸內(nèi)的下人見況連連避身,以免沖撞了大祭司,惹他晦氣。
珧琢帶著人直抵閑云閣,也正是蘇杳和他的臥房。
庭院寬敞,搬弄來了不少名貴花草,只為博大祭司的心上人一笑。
將人安置在榻上時,珧琢又惦念著蘇杳的膝蓋。
果不其然,紅腫了一沓,還有破皮見紅。
他并非想要讓蘇杳受傷。
“為夫的不是,我給你上藥好不好?”
“不要?!?br>
蘇杳說話喉口酸痛,還有惡心嘔吐的舉動,珧琢大喜過望。
“成了?”
迫不及待給人號脈,又大失所望。
見珧琢那陰沉的臉色,蘇杳當(dāng)即松了口氣。
正事兒要緊。
“藥我自己會擦的,你先去調(diào)配解藥?!?br>
珧琢眼底也落寞染盡,起身從一旁那整齊擺放的木架上找來傷藥,又單腿蹲跪在了木榻下。
珧琢將蘇杳那白玉如脂的纖細長腿放在他腿上,挖了一團滑膩的涼膏,悉心涂抹在蘇杳傷口處。
他的指腹很涼,許是沾染了藥膏,偏偏蘇杳又是懼涼的。
“身上的我也給你再抹一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