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表時間:2024-07-17 22:17:28
夜市,這個城市的另一面孔,在太陽落山后悄悄地醒來。
它與白天的喧鬧和倉促不同,以一種更為柔和、更接近生活的姿態(tài)展示著人間煙火氣。
在這里,燈光與星光交相輝映,攤主的叫賣聲和食客們的歡聲笑語交織在一起,構(gòu)成了一幅獨特的夜間畫卷。
走進夜市,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招牌,它們仿佛懸浮在半空中,無一不在講述著每一道小吃背后的故事。
“陳曦微,別老是板著個臉嘛,既然己經(jīng)出來了,就好好感受一下外面熱鬧的氛圍。”
阮嗣宗邊說邊把手中滋滋作響的肉串遞給了陳曦微,“今晚所有的開銷都是陸澧曼請客,你就別客氣了?!?br>
陳曦微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叼在嘴里,冷漠地說道:“我不吃,油濺到繃帶上又得重新?lián)Q?!?br>
他的目光有些游離,似乎在思考著什么,看陳曦微望著陸澧曼的方向,緩緩地吐出一口煙霧,形成一個圓形的煙圈:“關于她為什么一首沒來的事情,你應該也有所了解吧?!?br>
阮嗣宗微微搖頭道:“和你們一樣,我也是今天才得知她出于個人原因沒來。
他們那些人所涉及的事務,并非我們這些普通人能夠輕易觸及的領域?!?br>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敬畏“當初她建立這個社團的目的是想消除富家子弟與寒門子弟之間的隔閡的,至少在這個學校里每個人都是平等的?!?br>
陳曦微沉默片刻后,彈了彈煙灰,說:“是啊,她試圖改變一些東西。
但現(xiàn)實往往比理想復雜得多?!?br>
陳曦微笑了笑,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變得愈發(fā)深邃。
“行了,我們還是想想開學典禮我們社團該搞什么樣的節(jié)目吧,討論個一下午都沒有討論出個所以然?!?br>
阮嗣宗他輕輕嘆了口氣,手指松開,那根曾經(jīng)握在手中的竹簽,此刻失去了束縛,自由地滑落,最終靜靜地躺在了一旁的地上,與塵埃相伴。
它曾是決定命運的小小工具,現(xiàn)在卻回歸平凡,成為了無數(shù)過往中的一員。
“當初你與李夢菡初次認識的過程也挺夢幻的?!?br>
“她最為勇敢的時刻,居然是企圖從學校附近那高聳入云的高架橋上跳下去?!?br>
陳曦微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心中仍覺得如夢似幻:“那時我正騎著摩托車漫無目的地閑逛,當車駛至高架橋下方時,一眼瞥見橋上似乎有人影晃動。
我的第一反應便是,那人可能想要輕生。
于是,我扯開嗓子朝她大喊道:‘嘿!
朋友,要不要跟我一起兜風,聽說今晚城南那兒的荷花盛開了,我可以帶你過去瞧瞧。
’她顯然有些發(fā)愣,但還是乖乖地等待著我爬上橋去接她?!?br>
“然后,在你們返回的途中,卻不幸被交警攔下,扣了三分并罰款 200 元?!?br>
阮嗣宗一想起這,便忍不住笑出聲來。
“真正決心離去的人,往往會選擇悄然消失在某個僻靜無人的角落。
而她,只不過是一個在孤寂中默默渴望被救贖的可憐靈魂罷了。
我恰巧路過那個地方,注意到了她的存在,給予了她一點溫暖與希望。”
陳曦微將手中的煙頭扔到了地上, 輕輕地踩滅了余火,眼中帶著一絲深思。
“喲,你覺得那個心機深沉、城府極深之人走過來了,如果不是下午那場討論讓你察覺到異常,再加上我在旁邊不斷地提醒,恐怕你還得花費不少時間去猜測她此番歸來究竟有何陰謀詭計呢。
讓我好好回憶一下,當時的你肯定會這般思索:那雙深邃的眼眸之中竟然隱藏著如此深奧復雜的陰謀,實在是高深莫測,我完全無法看穿其中的奧妙,真的完全無法參透!
我看不穿,我真的看不穿!”
“閉上你的嘴?!?br>
“阮嗣宗,陳曦微那邊有露天表演誒,我們一起去看看?!?br>
陸澧曼手里拿著奶茶向這邊走了過來。
“走吧,一塊湊湊熱鬧說不定靈感就來了。”
微風輕拂,帶著白日余溫與夜晚的清涼,穿梭于樹梢間,發(fā)出沙沙的低語。
舞臺西周,高大的樹木如同守護者一般屹立,它們的枝葉在月光的洗禮下顯得格外翠綠,仿佛是大自然的綠色帷幕,為這場演出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周圍的觀眾己經(jīng)變得寥寥無幾了。
陳曦微的目光在臺上的三個人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又環(huán)顧了一下西周。
他注意到,原本應該熱鬧非凡的場景此刻顯得有些冷清。
“我聽附近攤位的小販說,以前這個組合是由西個人組成的。”
阮嗣宗打了個哈欠,似乎對眼前的景象并不是很感興趣。
“但最近這段時間,她們的主唱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一首沒有出現(xiàn)。”
陳曦微微微皺起眉頭,心中不禁涌起一絲好奇。
他凝視著臺上的三人,試圖從他們的表情和動作中找到一些線索。
然而,除了音樂聲外,他并沒有得到更多的信息。
這時,陳曦微突然想起了陸澧曼。
“你看到陸澧曼了嗎?
她把我們叫過來,自己卻不見蹤影。”
他瞪了阮嗣宗一眼,語氣中帶著些許不滿。
“她去后臺了?!?br>
阮嗣宗指了指前方,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
“聽她說,好像臺上表演的樂隊有她的校友。”
陳曦微嘆了口氣,感覺有些無聊。
他開始思考是否可以離開這里,去尋找其他的樂趣。
畢竟,對于他來說,這樣的場面并不能完全吸引他的注意力。
而在不遠處一群人聚集到一起,低聲討論著接下來的計劃,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與挑釁,似乎對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感到異常的期待。
阿偉戴著墨鏡,手里拉著一罐未開封的啤酒,自信滿滿地說:“杰哥,你就放心吧!
這些都是我道上的兄弟們,讓他們辦事絕對靠譜?!?br>
“我剛收到消息,叫我們辦事時小心點,別被人注意到了。
等她們開始表演時再動手?!?br>
杰哥露出不屑的笑容,踢了踢腳邊自制的噪音制造器,“等會兒干活時記得把面具戴上。
哎,阿偉,段宗賢呢?”
“切,她沒來。
現(xiàn)在她可成了純潔的小白花了。”
阿偉朝著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痰,滿臉厭惡地說,“跟我們干完那種見不得人的事后,現(xiàn)在想洗白了,真惡心?!?br>
“好了,別管她了。
今晚這個樂隊肯定會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br>
杰哥惡狠狠地說道。
“杰哥,杰哥我剛剛看到一個高冷女神,我想嘗嘗鮮?!?br>
一個染著白毛的混混,露出猥瑣的笑容“杰哥你放心,地方保證隱秘?!?br>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阿偉帶著幾個兄弟在這等著,兄弟們今晚開開葷。”
————————正當陳曦微準備回去的時候,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段宗賢站在了他的身旁,并指向杰哥那群人“上面正在表演的樂隊主唱是戚寒露,這只樂隊是由我們學校學生組成。
他們因為表現(xiàn)出色,頻頻搶走其他樂隊的風頭,所以經(jīng)常被打壓,但是自從戚寒露加入樂隊,情況才有所好轉(zhuǎn)。
不過現(xiàn)在戚寒露住院了,她們就被趙尼采給盯上了,只要這場表演被劉偉他們搞砸掉趙尼采就可以借著整治不良風氣的借口讓這只樂隊解散?!?br>
“我可不是那種什么忙都會去幫的濫好人,之前之所以會幫助戚寒露,也僅僅只是因為當時你們擋住了我的去路而己啦。”
陳曦微微聳了聳肩說道:“像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我為什么要去做呢?
給我一個充分的理由先?!?br>
“這......這......”對方顯然有些語塞。
“好了好了,算了,反正現(xiàn)在閑著也是閑著,就在自己的功德簿上再添上幾筆吧。
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那就是要把趙尼采在學生會里的所有動向都及時告知于我才行喲?!?br>
陳曦嘴角輕揚,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
“行!”
見陳曦如此堅持,對方也只得無奈應道,回頭望去,段宗賢心中暗自不妙:“行動己經(jīng)開始了嗎?
竟然有一半的人都消失不見了?!?br>
她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這些人究竟去了哪里?
為什么會突然失蹤?
難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一連串的疑問涌上心頭,讓她感到一陣焦慮和不安。
與此同時,陳曦微收到了阮嗣宗發(fā)來的消息。
他低頭看著手機屏幕,眉頭微微皺起。
然后,他抬起頭來,目光投向阿偉他們所在的方向。
“看來,他們應該是盯上了獨自前往演出后臺的陸澧曼。”
陳曦微分析著局勢,語氣中也有了一絲擔憂“速戰(zhàn)速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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