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琢倒也沒太過分,點到為止。等察覺到他的眼神移開時,許意卻又內心隱隱的失落,連忙將情緒壓了下去?!澳憧戳四袉魏灥奖砹藛幔俊彼裆珖烂C了幾分:“這次奧運,好幾個男單大滿貫都來了?!毙l(wèi)琢也嘆息了一口,猛地揉了揉她的腦袋:“是啊,不止大滿貫,還有你的前男友也加入到這個混局里了。以他這幾年的水準,我就算是遇上他,勝率也不算太高。”許意難得在他面前沉默了下去。
車在一小時后緩慢地停下了。
許意在車停后的瞬間,便醒了過來,睡眼朦朧地望向沈確。
“到了?”
沈確嗯了一聲,率先下車,仔細看了看手里的通知,才對猶如樹懶般惺忪下車的許意說道:“走吧,咱們就住在這一棟?!?br>許意此時大腦都已經不能思考了。
辦理完入住后,便一頭扎進了床上,幾乎是瞬間便陷入了沉睡。
等到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許意捂著空蕩蕩的肚子,饑腸轆轆地走在奧運村的食堂里。
點了碗面條,便坐在餐廳的一角,迅速進食。
忽地,眼前投下一片陰影。
許意一邊嗦面,一邊抬頭看。
是三年不見的衛(wèi)琢,鴨舌帽隱沒了他的五官,隱隱勾勒著他精致冷淡的側顏輪廓,一截下頜的弧線漂亮,還有那淡色的唇,都顯著他的好顏色。
三年過去,衛(wèi)琢還如同當年的少年一般,見她第一眼,便冰雪融化成涓涓細流。
許意心下安穩(wěn)許多。
這是她第一次以個人身份參加奧運會,前些天就在微信上和衛(wèi)琢約了見面,既是敘舊,也是為了找些底氣。
這次分開,兩人沒像之前那樣,失去了聯(lián)系。
而是整日整日地微信聯(lián)系,大到自己單打選擇了什么打法,小到今天吃了什么東西。
許意總是孜孜不倦,樂于分享。
衛(wèi)琢也是如此。
甚至當衛(wèi)琢決心回到男單的路上時,第一個告訴的,便是許意。
所以他倆的這三年,只在距離上短暫地分開了一下,至于其他的么,則在穩(wěn)步地、持續(xù)地發(fā)展下去。
許意時隔許久,再次見到衛(wèi)琢,第一瞬便不自覺地低下了頭。
筷子攪動著碗里的面,心中有許多想說的話,可真到了這一刻,忽地又什么都說不出口了。
衛(wèi)琢就在她身前輕哼了一下,隨即溫和問道:“時差調好了嗎?”
許意點了點頭σσψ,像是被打開了話匣子:“好久沒來巴黎,乍一下回到這,還有些不習慣?!?br>衛(wèi)琢緊緊盯著許意,盯得太緊,險些沒聽清她在說什么。
許意也被他這炙熱的眼神,搞得連碗里的面都吃不下去了。
“你老盯著我干嘛?上次在法國,我們不是才見過?!?br>她嬌嗔般地講話,連耳垂都有些紅了。
衛(wèi)琢倒也沒太過分,點到為止。
等察覺到他的眼神移開時,許意卻又內心隱隱的失落,連忙將情緒壓了下去。
“你看了男單簽到表了嗎?”
她神色嚴肅了幾分:“這次奧運,好幾個男單大滿貫都來了?!?br>衛(wèi)琢也嘆息了一口,猛地揉了揉她的腦袋:“是啊,不止大滿貫,還有你的前男友也加入到這個混局里了?!?br>“以他這幾年的水準,我就算是遇上他,勝率也不算太高?!?br>許意難得在他面前沉默了下去。
李惟岑在她轉了女單后,也迫不及待地轉了男單。
沒了女搭檔之后,他打球更加粗暴,幾乎每場比賽都打得對面選手筋疲力盡了為止。
可這樣透支式的打法,他又能打得了幾年。
許意偶爾會在比賽場地上遇見他,匆匆一眼,便能看出他的狀態(tài)隨時都是緊繃的。
整個人隨時都有崩壞的危險,可她沒義務對他說這些。
許意收回發(fā)散的思維,只說道:“誰贏誰輸,上了比賽場地才知道?!?br>“你未必會輸給李惟岑,要對自己有信心啊?!?br>她揚起笑,真心實意地說。
卻在下一秒聽見了有如冰塊般寒冷的輕諷。
“哦,是嗎?你真心覺得衛(wèi)琢能打贏我?”
許意渾身一僵,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緩慢地轉過身去。
便見到一臉嘲諷之意的李惟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