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俏自信地彈起了琴,琴聲清脆悅耳,引得眾人紛紛點頭稱贊。只有侯夫人心中既是擔憂又是責(zé)怪,都給江歲歡說了讓她少說話,怎么就是不聽呢!一曲結(jié)束,江歲歡不慌不忙地起身接過孟俏手中的琴,她擅長鋼琴,對古琴并不精通,但是沒關(guān)系,她有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外掛。“一曲青花瓷送給大家。”江歲歡伸出芊芊玉指,慢慢撥動了琴弦,靈動悠揚的琴聲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這個琴聲,別說孟俏比不過,就連宮里的琴師來了,恐怕都要甘拜下風(fēng)
二人穿過曲折游廊,來到了侯府的后院,后院的四角涼亭下擺放著一張長桌,桌子上放滿了精致的茶點,一些達官貴人的夫人和她們的女兒坐在桌旁相談?wù)龤g。
看見侯夫人帶著江歲歡走過來,幾個貴女掩嘴而笑,眼中不乏鄙夷之意。
其中一個貴女開口嘲笑道:“咦?這不是南冥王妃嗎?聽說前些日子渾身是血出現(xiàn)在街頭,狼狽的很,怎么今日還有心情來參加我們這個宴會?”
江歲歡抬眼看向開口的貴女,此人是鎮(zhèn)遠老將軍二兒子的庶女孟俏,從小就喜歡跟在江媚兒身后,因為江媚兒討厭原主,所以她也經(jīng)常明里暗里的針對原主。
庶女是沒有資格參加這種宴會的,孟俏不久前攀高枝嫁給了宰相的小兒子陳禹諱,所以才能參加今日的宴會。
孟俏旁邊坐著她的嫡姐孟晴,也是江媚兒的朋友之一,以前經(jīng)常跟著孟俏一起嘲諷原主,這次也不例外。
孟俏剛說完,孟晴就推搡了她一下,笑道:“妹妹這話說得可不對,你沒聽說嗎?江歲歡已經(jīng)不是南冥王妃了,南冥王準備立媚兒為正妃呢?!?br>“哦?是嗎?”孟俏語氣里帶著同情,眼中卻滿是嘲笑之意,“怪不得歲歡妹妹今日會出現(xiàn)在侯府呢,原來是無家可歸只能投奔娘家了。”
孟晴的母親就坐在旁邊,默許了二人的這些行為,畢竟江歲歡太過蠢笨,連她也是看不上的,如今又被南冥王休了,更是沒什么可以依仗的了。
江歲歡大大方方地走到她們中間坐下,端起清茶抿了一口,神色平淡道:“沒錯,我確實不再是南冥王的正妃,但不是被休妻,而是和離?!?br>此話一出,眾人皆驚,自古以來,從沒聽過哪個王妃敢和王爺和離。
孟俏以為江歲歡在說謊,嗤之以鼻道:“怎么可能,我們聽到的消息可是南冥王府里傳出來的,再說了,你敢跟南冥王和離嗎?真是笑話!”
“南冥王是非不分,錯把魚目當珍珠,我當然要跟他和離,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親自去問南冥王?!苯瓪q歡喝茶的動作不緊不慢,氣質(zhì)看起來比其他從小在京城長大的貴女都要高貴淡然。
孟俏當然不敢親自去問南冥王,撇了撇嘴不做聲了。
一個夫人低聲對侯夫人說:“你家這個嫡女怎么像換了個人似的?氣質(zhì)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侯夫人也有些驚喜,以前的江歲歡因為性子有些軟弱,顯得畏畏縮縮難登大雅,而今日的江歲歡卻大大方方,簡直像個宮里的貴人。
貴女們在江歲歡這里吃了癟,便故意不去理她,談?wù)撈鹌渌虑閬怼?br>她們口中的一個人引起了江歲歡的注意。
“真是奇怪,北漠王性格冷漠無情,據(jù)說手段更是殘忍至極,也不知道皇上為何對他那么器重?!?br>有人解答道:“北漠王是皇上唯一的胞弟,太清皇后去世,太上皇瘋了以后,皇上只剩下北漠王這么一個弟弟,自然對他很是在乎?!?br>“聽說北漠王前些天在亂葬崗遇刺了,一個人殺了二三十個暗衛(wèi),真是太可怕了,培養(yǎng)一個暗衛(wèi)起碼需要二十年,他一個人竟然殺了二三十個!”
聽到亂葬崗三個字,江歲歡不動聲色地豎起了耳朵。
“簡直太可怕了,據(jù)說北漠王手下找到他時,他身上足足有二十多道傷口,令人驚奇的是這些傷口不知道被誰給縫合好了,而且極為精細,一定是個高人。”
“據(jù)說皇上知道后很是震怒呢,還派了大理寺卿去調(diào)查這件事?!?br>……
聽到這里,江歲歡可以確定了,這個北漠王就是她之前在亂葬崗救的男子。
她當時把簪子留了下來,如果那人要報恩的話可以用簪子找到她,結(jié)果這都幾天時間過去了,那人連個影子都沒有,還好她今天參加了茶話會,得知了那人的身份。
看來她有必要找時間親自拜訪一下北漠王了。
正當江歲歡低頭思忖著,孟俏故意將話題又繞到她身上:“說起來好久沒有聽過你彈琴了,今日我們大家都在這里,不如你彈奏一曲,讓我們大家賞鑒一下你的琴藝有沒有進步。”
江歲歡聳了聳肩:“好啊,不過一個人彈琴未免有些枯燥,不如我們兩個比賽,至于彩頭嘛,就你手上的鐲子好了?!?br>孟俏手上戴的是一個白玉手鐲,看起來值不少銀子。
江歲歡需要藥材來煉藥,買藥材則需要大把的銀子。
原主嫁給楚訣時,侯夫人給她準備的嫁妝本就不多,后來又被江媚兒以各種理由騙走,所以手里并沒什么銀子。
孟俏很不滿:“憑什么彩頭是我的鐲子?我怎么可能輸給你?”
江歲歡拿出剩下的兩顆補血丸,放到面前的桌子上:“這個就當作我的彩頭吧。”
“這是什么東西?看起來一點也不好?!泵锨尾恍嫉胤藗€白眼。
“你不要小瞧這個,這是神醫(yī)送我的補血丸,不管是受了重傷還是生孩子大出血,只用一顆就能救你的命,是無價之寶?!?br>眾人的眼光全都匯聚到江歲歡面前的小瓶子上面,如果她說得是真的,那這東西可比一個手鐲要珍貴多了。
孟俏將信將疑的答應(yīng)了:“好吧,如果到時候我吃了沒用,看我怎么找你算賬?!?br>“話別說得那么早,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苯瓪q歡收起補血丸,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瑩桃,“拿琴來?!?br>瑩桃把琴拿來以后,孟俏一把將琴抱在懷里:“我先彈?!?br>孟俏心想,等她彈完以后,眾人會覺得江歲歡的琴聲更加難聽,看江歲歡以后還敢不敢在她面前這么囂張。
孟俏自信地彈起了琴,琴聲清脆悅耳,引得眾人紛紛點頭稱贊。
只有侯夫人心中既是擔憂又是責(zé)怪,都給江歲歡說了讓她少說話,怎么就是不聽呢!
一曲結(jié)束,江歲歡不慌不忙地起身接過孟俏手中的琴,她擅長鋼琴,對古琴并不精通,但是沒關(guān)系,她有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外掛。
“一曲青花瓷送給大家。”
江歲歡伸出芊芊玉指,慢慢撥動了琴弦,靈動悠揚的琴聲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這個琴聲,別說孟俏比不過,就連宮里的琴師來了,恐怕都要甘拜下風(fēng)。
孟俏臉色漸漸變得蒼白,怎么會!江歲歡怎么會彈出這么好聽的曲子!
所有人都聽得如癡如醉,就連不懂琴音的小廝和丫鬟都被吸引,擠在墻角偷偷聽著。
等江歲歡彈完曲子收起琴后,眾人都有些意猶未盡,侯夫人又驚又喜,“歲歡,這是誰教你的曲子,太好聽了,以前怎么沒聽你彈過?”
江歲歡輕咳一聲:“是一位高人所授,我之前一直沒有意會其中的琴意,所以才沒有在旁人面前彈奏?!?br>孟俏憤憤起身,指著江歲歡怒道:“你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