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咬唇:“從查出來,三年了?!比辏嗝疵舾械淖盅蹆?,他們分手也是三年。沈行知低咒了一聲:“你爸媽呢?”許幼凝不想回答,但有求于人:“我爸死了,我媽在我小時候就走了,沒聯(lián)系過……”她沒把自己還有個在坐牢的繼母的事實(shí)說出來,也沒坦白秦佳妮和她沒有血緣關(guān)系。這是她的極限,那些糟糕的回憶,自己每逢想起來,都如萬箭穿心,又怎么能若無其事的說給旁人聽?“所以,你他媽是因?yàn)檫@個才跟我分的手?”
從醫(yī)院出來,她打車折回了沈行知的住所。
站在大門處,她仰起頭,隱約能瞧見站在露臺圍欄邊的人影。
這么晚了,他還沒睡。
她拿起手機(jī)打給他,兩人在視線能及的位置遙遙相望:“我有事求你……拜托了?!?br>沈行知沒說話就掛了電話。
很快,傭人打開了門。
許幼凝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沈行知身邊,夜里露臺上的風(fēng)很涼,吹得她瑟瑟發(fā)抖。
沈行知抽完手里的煙才回過身看她:“什么事?”
“可不可以……”不知道太冷了還是怎么,許幼凝說話有些艱難:“我妹妹……快死掉了。你可以……幫幫我嗎?”
沈行知的臉陷在晦暗的光影里,看不真切:“她病多久了?”
“很久……”許幼凝沒說具體時間:“一開始還沒這么嚴(yán)重,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辦法了。她等不到匹配捐贈了。如果你有辦法的話,請幫幫我。”
沈行知沒理會她說的,重復(fù)方才的話:“我問你,她病了多久了?!?br>許幼凝隱隱能感覺到,他想從她口中探究些什么。
她咬咬唇:“從查出來,三年了?!?br>三年,多么敏感的字眼兒,他們分手也是三年。
沈行知低咒了一聲:“你爸媽呢?”
許幼凝不想回答,但有求于人:“我爸死了,我媽在我小時候就走了,沒聯(lián)系過……”
她沒把自己還有個在坐牢的繼母的事實(shí)說出來,也沒坦白秦佳妮和她沒有血緣關(guān)系。
這是她的極限,那些糟糕的回憶,自己每逢想起來,都如萬箭穿心,又怎么能若無其事的說給旁人聽?
“所以,你他媽是因?yàn)檫@個才跟我分的手?”
許幼凝習(xí)慣性沉默,不完全是,更多的,是因?yàn)樗X得自己的人生爛透了,膽怯的不敢奢想和他有未來。
是她害怕的退縮,放棄了他。
沈行知沒逼她說話,自顧自的繼續(xù)問:“你缺錢、找上沈周,也是因?yàn)檫@吧?”
這點(diǎn)是明面上的事實(shí),沒什么好隱瞞的,所以許幼凝點(diǎn)頭:“嗯?!?br>沈行知沒給她確切的答復(fù),只是說困了,先睡覺。
許幼凝會錯了意,洗完澡光著身子上床跨坐在他身上。
他怔了一下,掐住她的腰:“把我當(dāng)什么人了?這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交換不了的。許幼凝,你到底是欠了我的。我是什么隨便就可以丟棄的玩意兒么?”
許幼凝沒從他身上下去,極力克制著情緒,怕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
事情的發(fā)展,好像變了味道。
她只想求他幫忙,他卻誤以為,兩人之間的分手有了合理的解釋。
他把分手,歸咎于她有苦衷。
可是,她就是不要他了啊,她不想把任何無辜的人拽進(jìn)自己所處的泥潭,也不想任何人看見她的那些不堪。
她只是,不清醒且短暫的貪戀了他一陣子,在清醒之后,自私的把自己裹進(jìn)繭里,無情的將他隔絕在外。
在眼淚掉下來之前,她挪開他的手,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樣做,就是迫切的,需要一個發(fā)泄口。
察覺到她的情緒,沈行知沒有再阻止,被動的任由她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