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湯裳初只是輕笑:“世子,我說過的,你不該來我湯府,你瞧,你不在意流言,可你祖母在意,你身后的侯府在意。我最后同你說一次,我們不合適,你就該做你的侯府世子,日后繼承侯府成為侯爺,可我一介孤女,配不上你。你再糾纏于我,除了能讓你自己心安之外,并不能讓任何人順心。我因此煩擾,侯府也因此擔(dān)憂,外人更加是看了笑話去。所以,何必呢?”她字字坦然落下。唐潤羽神色暗淡了下來,他張張嘴想反駁,卻發(fā)
湯裳初的腳步頓住。
“世子自重,盛京中人人皆知我湯府獨(dú)我一介孤女,你我之前又有訂婚流言,如今若被人見你出入我府中,莫不是要被人說閑話去?”
這話她說得冷漠。
唐潤羽聽得刺耳,心口更是堵悶不已。
自幼他便是眾星拱月,何曾被人這般嫌棄過?
可偏偏是她,偏偏是湯裳初。
唐潤羽心有不甘,卻不想如她愿放棄,不覺冷聲反駁:“外人流言,何必在意?莫不是湯姑娘還在意我不成?”
聞言,湯裳初露出幾分詫異,她實在是沒想到唐潤羽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她沒有多說什么,默認(rèn)他隨自己入府。
抵達(dá)府前。
正要入府之際,侯府卻突然來了人,將唐潤羽攔?。骸笆雷樱戏蛉藛灸慊厝??!?br>唐潤羽神色一頓,“我晚些自會回侯府。”
說著他堅持要踏入湯府。
見狀,侯府下人心一橫,再度上前攔住了他,直白坦言:“世子!老夫人交代了,絕不能讓你踏入湯府一步,不想讓你再跟湯姑娘扯上一點(diǎn)關(guān)系,重新污了侯府好不容易清凈的名聲!”
唐潤羽的臉色難看至極,又羞又愧,下意識看向了湯裳初。
以祖母的性子,能有這番舉動毫不意外。
“裳初,這話是……”
他試圖解釋。
可湯裳初只是輕笑:“世子,我說過的,你不該來我湯府,你瞧,你不在意流言,可你祖母在意,你身后的侯府在意?!?br>“我最后同你說一次,我們不合適,你就該做你的侯府世子,日后繼承侯府成為侯爺,可我一介孤女,配不上你。”
“你再糾纏于我,除了能讓你自己心安之外,并不能讓任何人順心?!?br>“我因此煩擾,侯府也因此擔(dān)憂,外人更加是看了笑話去?!?br>“所以,何必呢?”
她字字坦然落下。
唐潤羽神色暗淡了下來,他張張嘴想反駁,卻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竟無從反駁起。
最終,他還是沒能跨過湯府門檻。
“裳初,終有一日,我會重新掃除我們之間的障礙,讓你重新接受我的。”
他身影遠(yuǎn)去。
湯裳初的眉頭卻未曾松懈下來,她長長嘆了口氣。
她一聽唐潤羽最后那話,便知道他根本就尚未明白她真正所想。
日后他總會明白的。
如今首要之事……
還是府中那位。
湯裳初進(jìn)了府,一路朝著最里處的屋子走去,管事正迎面走來,見了湯裳初低頭行禮:“小姐回來了?!?br>“嗯,他今日如何?”湯裳初張口詢問。
管事是姑姑派給她最信任之人,因此不管是之前還是現(xiàn)在,收留段景珩之事,她都未曾瞞過管事。
“段公子今日早上醒來,老奴已經(jīng)替他換過藥,也送了些吃食過去?!?br>“不過段公子似乎心事重重,說想獨(dú)自休息,老奴便沒有打擾?!?br>管事一一告知。
“好,我知道了?!?br>湯裳初點(diǎn)點(diǎn)頭,便朝里屋走去。
既然段景珩醒了,她倒是有不少問題想趁此機(jī)會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