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很重要？”肖主任冷冷回問一句?！爱斎缓苤匾?，盡調報告最終能否通過，就看您。”嘉佳如是回答。肖主任冷哼一聲：“你跟著我也快一年了吧，還這么幼稚？我的想法毫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實，是數據。他們每年的采購數據，銷售數據，倉庫進出貨數據，你都調查清楚了嗎？差不多了，有幾個信息，下午要去食匠的總部再核實一下?！奔渭岩娦ぶ魅伟l(fā)脾氣了，也不敢放松，正色回答?！奥牉懴挛绺渭岩黄鹑??！?br>C區(qū)參觀完，廠長也聞訊趕來了，一連聲對肖主任道歉，說自己的人辦事不利，沒接到人，還要她們自己打車過來。
都是生意人，面上都說得好聽。
肖主任笑笑說，沒關系。
廠長又帶她們去A區(qū)還有B區(qū)參觀了一下別的生產線，畢竟作為老牌食品廠，設備，工藝，流程，都找不出錯的。
“其實我們老板很舍不得出售，畢竟是做了幾十年的品牌，只是老板就一個女兒移民新西蘭了，老板歲數這么大了，只想與孩子享受天倫之樂，所以才忍痛出售。任何一家公司收購我們食匠，都能直接盈利?！?br>肖主任并不表態(tài)，照舊微笑點頭，沈經年與嘉佳更不能發(fā)表任何意見，只認真聽著。嘉佳不時說幾句無關緊要的話，活躍一下氣氛。
參觀完工廠，中午廠長要請她們吃飯，被肖主任拒絕了，說工作太忙，有機會再聚。無論對方多熱情，肖主任始終只保持著禮貌的微笑應和著，別說外人，連嘉佳，沈經年都看不出肖主任的真實想法。
回酒店的路上，嘉佳忍不住開口問
“老大，您怎么想的？”
“我的想法很重要？”肖主任冷冷回問一句。
“當然很重要啊，盡調報告最終能否通過，就看您?！奔渭讶缡腔卮?。
肖主任冷哼一聲：
“你跟著我也快一年了吧，還這么幼稚？我的想法毫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實，是數據。他們每年的采購數據，銷售數據，倉庫進出貨數據，你都調查清楚了嗎？”
“差不多了，有幾個信息，下午要去食匠的總部再核實一下。”嘉佳見肖主任發(fā)脾氣了，也不敢放松，正色回答。
“聽瀾下午跟嘉佳一起去?！?br>“好的?！?br>沈經年心想自己確實后知后覺，看肖主任對嘉佳的態(tài)度，表面上總是聲色厲茬，罵起來毫不留情面，但實際上，肖主任一直很縱容嘉佳。
下午，肖主任在酒店忙，應該是在查卓遠科技的資料。沈經年與嘉佳去食匠開會，她倆畢竟是代表收購方，所以幾位管理層熱情款待。有嘉佳在，沈經年全程幾乎不太有開口說話的機會，索性沉下心，再次核對自己負責的盡調部分。
不知不覺，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過了，食匠這次并購的項目負責人王總，邀請她們一起吃晚飯，除了她們，還有其它合作機構的人員，評估機構的，財務會計師等人，沈經年與嘉佳自然是不能拒絕的。
到了飯店，一行人相互客氣地入座，沈經年第一次參加這種飯局，有點無所適從，而嘉佳卻是如魚得水，很快與別的合作方以及食匠的管理層打成一片。
其它合作方都是男性，只有她們律所是兩位女孩，所以很快就成為現(xiàn)場的焦點。
“小舒律師，小佳律師，不容易啊，年紀輕輕就能獨擋一面?！?br>食匠的王總夸贊。
沈經年微笑回應。這時，坐在她對面的一個中年男人朝她笑了笑，開口道
“聽瀾，不記得你濤叔叔了？”
濤叔叔？
沈經年不由又認真看了對方一眼，只覺得熟悉，漸而感到心慌，麻亂，這就是她多年不回棲寧的原因，因為難免要遇到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