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沒有醒酒湯的氣味,也沒有暖黃的燈光,更沒有姜歲杳。哦,原來她已經(jīng)走了。賀京廷表情空茫一瞬,眼眶慢慢紅了?!敖獨q杳,我的頭好痛?!崩硭鶓?yīng)當(dāng)?shù)貨]有回音。賀京廷用手臂遮住眼睛,好似再難以接受這種寂靜?!敖獨q杳,我好想你,你能回來嗎……”……一個月前。經(jīng)過快二十個小時的飛行,中途還轉(zhuǎn)了一次機,姜歲杳終于落地費城。機場內(nèi),她從傳送帶上取了自己兩個大行李箱,推著它們走過了綠色通道。
同事幫他在手機上設(shè)置好目的地,又拜托代駕司機好好照顧他,多多擔(dān)待。
代駕小哥見過不少醉鬼了,習(xí)以為常地點點頭:“好嘞,您放心。”
但兩人都多慮了,賀京廷酒品很好,醉了就在后座閉著眼睡覺,很安分。
只是沒想到,到達車庫后,這個年輕的男人卻執(zhí)意要一個人上樓。
代駕小哥見他下了車就直接往前走,立馬解開安全帶下車,追了上去。
“先生,需要我扶您嗎?”
這位先生臉很紅,看著就知道喝了很多酒,相當(dāng)上臉。
眼神卻很清明的樣子,銳利依舊。
如果不是他身形有些搖晃,根本不像一個喝醉的人。
他的表情和語氣也堪稱冷靜:“謝謝,不用,家里有人在等我?!?br>說完,他便直接往前走,竟是車鑰匙、手機全都不要了。
代駕小哥回過神,連忙追上去,說:“先生,您的東西還沒拿!”
看著行為和說話邏輯清晰,可說到底還是醉了。
代駕小哥看著賀京廷離開的背影,竟無端看出些蕭瑟來。
賀京廷乘電梯上樓,緩步走到家門口,又用指紋開了鎖。
“姜歲杳……”4
他進門,頭腦迷蒙著,下意識地叫她的名字。
這聲卻像直接叫醒了他自己的幻夢一樣。
眼前,屋內(nèi)一片漆黑,空蕩又冰冷。
沒有醒酒湯的氣味,也沒有暖黃的燈光,更沒有姜歲杳。
哦,原來她已經(jīng)走了。
賀京廷表情空茫一瞬,眼眶慢慢紅了。
“姜歲杳,我的頭好痛。”
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貨]有回音。
賀京廷用手臂遮住眼睛,好似再難以接受這種寂靜。
“姜歲杳,我好想你,你能回來嗎……”
……
一個月前。
經(jīng)過快二十個小時的飛行,中途還轉(zhuǎn)了一次機,姜歲杳終于落地費城。
機場內(nèi),她從傳送帶上取了自己兩個大行李箱,推著它們走過了綠色通道。
姜歲杳到辦電話卡的柜臺,花二十刀辦了張臨時電話卡。
機場外漆黑一片,姜歲杳又轉(zhuǎn)頭看向機場內(nèi)的時間,發(fā)現(xiàn)是M國的凌晨。
時差十二小時,華國剛好是下午。
她想了想,撥了個電話出去,很快被接通了。
姜歲杳笑起來:“爺爺,我已經(jīng)到費城了?!?br>電話里還能聽見麻將桌洗牌的聲音。
老人家回得很樂呵:“好,好,咱們歲杳平安就好?!?br>姜歲杳有一個很傳統(tǒng)的有錢人家兒女的身世,父親在她五歲的時候出意外去世了,沒多久母親也改了嫁。
十幾年過去了,姜歲杳還記得,母親走的那天是個雷聲轟隆的大雨天。
女人拖著行李箱子要走,被剛好下樓的老人叫住。
“歲杳呢,你不帶著一塊走嗎?”
母親說了什么,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記不清了,但爺爺中氣十足的聲音在記憶中一直很清晰。
“你不要她,我來帶。”
老人家一杵拐杖,便擔(dān)下了姜歲杳監(jiān)護人的身份。
于是剛失去兒子的爺爺和剛失去爸爸的姜歲杳祖孫二人同病相憐,執(zhí)手相看淚眼,一起生活了好多好多年。
姜歲杳也笑著回:“好嘞,您好好打牌吧,我也忙過去了。”
剛要掛電話,爺爺稍顯猶豫地叫住了她:“對了歲杳,賀家那小子來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