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又叮囑了她幾句,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時間過得飛快,一下就到了二月初。這些天她一邊看研究的資料,做報表、做現(xiàn)行和預(yù)測趨勢圖。還要將一篇西班牙學者的經(jīng)濟學論文翻譯成英文,忙得幾乎腳不沾地。事情一多,趙舒麥晚上的睡眠就不好,成宿成宿的睡不著。后來就從M國作息變回了華國作息,過上了晝夜顛倒的生活。稍有喘息之機時,趙舒麥一看手機,已經(jīng)是春節(jié)當天的凌晨兩點了。
視頻里,光線很暗,像是在KTV。
趙舒麥看到了好幾個眼熟的人,應(yīng)該是學生會的聚餐。
許久沒見的喬蓁蓁和許鶴皖坐在一塊,姿勢沒那么親密,隱約還能看出些許鶴皖的抵觸。
趙舒麥想,看來還是許鶴皖更對喬蓁蓁的胃口,最后想在兩個男人中選擇他。
視頻里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
“我們家蓁蓁可為了鶴皖學長拒絕了很多人的追求呢!她等了學長這么久,學長還不給她一句準話嗎?”
聽起來是喬蓁蓁的朋友在替她打抱不平。
喬蓁蓁害羞地阻止她。
許鶴皖的表情沒什么變化,他舉杯喝了口酒,說得平靜:“什么準話,我只把喬蓁蓁當朋友?!?br>“學長,你是不是還想著你那個前女友!蓁蓁哪里比不上她?比她有趣、比她好看……”
許鶴皖站起身,趙舒麥看不清他的臉色,但能看見他把手中的杯子往地下一砸。
玻璃杯落地的聲音格外大,視頻里的各種雜音頓時消失了。
這時候,趙舒麥才看見許鶴皖手上戴著的訂婚戒指。
而他的聲音也清晰地從視頻里傳來。
“什么前女友,那是我老婆,傻X?!?br>視頻這邊的趙舒麥抽了抽嘴角。
她打字回:“許鶴皖終于當律師當瘋了?”
趙舒麥說不太出自己的感受。
但要說毫無波瀾,肯定是假的。
幾個月前,許鶴皖和她說“你不要后悔”的記憶還挺清晰的。
現(xiàn)在整這出,是發(fā)哪門子的神經(jīng)?
朋友的消息很快回了過來:“本來是想錄我在學生會最后一次活動的vlog的,結(jié)果錄到了一口大瓜。”
趙舒麥感覺手指發(fā)麻,敲了敲手機屏幕,一時不知道回些什么好。
手機接連震動,朋友的消息還在繼續(xù)發(fā)過來。
“這大半年我也見過許鶴皖幾面,以前他回學生會基本是為了喬蓁蓁,最近竟然不是?!?br>“就事實而言,這男人還是硬帥,但感覺生活過得挺敷衍的,離了你是真過得不太舒坦啊?!?br>趙舒麥回了六個點過去,又說:“神經(jīng)病。”
朋友:“感覺是有點瘋。”
繁忙生活中的小插曲一過,趙舒麥繼續(xù)埋頭苦干。
大洋彼岸的爺爺對趙舒麥不回家過年表示非常不滿,打電話過來罵她。
趙舒麥連忙解釋:“爺爺,真不是我不想回去,是研一剛開學,事情真的很多。我們導(dǎo)師還是個工作狂人,圣誕都只給我們正節(jié)一天假期……”
爺爺咳嗽幾聲,又像是生生忍住了,趙舒麥沒發(fā)現(xiàn)異樣。
老人說:“哼,把我這個老頭子一個人丟在國內(nèi)過年,現(xiàn)在還在找借口!”
趙舒麥都能想象到老人吹胡子瞪眼的表情。
她笑得無奈又愧疚:“您別生氣,我到時候一有假期就馬上飛回來陪您,好不好?”
“而且您哪有您說得那么慘吶,咱們那邊的整個別墅區(qū)可都是您的牌友?!?br>爺爺又叮囑了她幾句,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
時間過得飛快,一下就到了二月初。
這些天她一邊看研究的資料,做報表、做現(xiàn)行和預(yù)測趨勢圖。
還要將一篇西班牙學者的經(jīng)濟學論文翻譯成英文,忙得幾乎腳不沾地。
事情一多,趙舒麥晚上的睡眠就不好,成宿成宿的睡不著。
后來就從M國作息變回了華國作息,過上了晝夜顛倒的生活。
稍有喘息之機時,趙舒麥一看手機,已經(jīng)是春節(jié)當天的凌晨兩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