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江母都很開心。 “家里多一個人就是熱鬧。 “小韓，這是給你的紅包。 江父江母都遞過來一個大大的紅包，姜知笑著接下，很快道謝。 “謝謝伯……謝謝爸媽。 “好，好。江母開心得不得了，“還是女兒好。 江斯年在一旁毫無反應。 這樣的過年紅包，以前給姜知，沒有他的份。 現(xiàn)在他結婚了，紅包也只給‘韓曉棠’，他還是沒有。 還好他已經習慣了。 餐間，江父江母問之后的假期要做什么。 江斯年直言不諱：“昨天去叔叔阿姨家陪他們吃飯了，決定去韓家之前先去看一
他想說什么，但想到姜知的情緒實在不穩(wěn)定，又忍下了。
“待會兒要陪你爸媽吃飯，你考慮一下?！?br>如果她還是不行，他會馬上帶她離開。
姜知知道就算現(xiàn)在離開，江斯年也一定會和她爸媽解釋清楚。
只是她覺得，她那么想看一眼爸媽，人都已經到了。
難道還有臨陣脫逃的道理嗎？
當然不行。
姜知抬頭，懇切道：“我想和他們一起吃飯?！?br>等身上味道都散得差不多，姜知才和江斯年手拉手回到姜家。
“剛才我情緒有些失控，抱歉。”
“?！銈冃履昕鞓贰！?br>姜知還是叫不出叔叔阿姨，只能省略掉稱呼。
姜父姜母本來就不討厭韓曉棠，現(xiàn)在‘韓曉棠’還能和江斯年一起來陪他們吃飯，他們自然是高興還來不及。
一頓飯大家都有說有笑，自從姜知離世，姜家的餐桌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熱鬧過了。
分別的時候，姜知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我和江斯年一定會常來看你們的?！?br>“好好?！?br>姜母拉著她的手，拍著她的手背，“一定要注意身體，你還年輕，現(xiàn)在養(yǎng)好身體，孩子很快還會再有的?！?br>姜知抿唇點頭，爭分奪秒地貪戀這份美好。
江斯年牽著她的手離開巷子，離車停的地方還有段距離。

兩個人不趕時間，慢慢走著。
“姜知，如果離開蘇州才會讓你快樂一點，我愿意支持你。”
江斯年突然道。
姜知看向他，覺得他似乎還有話要說。
果然，下一秒江斯年就說了句讓她興奮不已的話。
“我們回一趟韓家吧，把你護照……拿出來。”
江斯年的停頓讓姜知想笑，又覺得十分感動。
要他接受她的離開，其實不是件容易的事。
現(xiàn)在他能主動提出來，心里也一定做了很大的取舍。
“很意外？”
“有一點。”姜知沒否認。
“之前是我忽略了，比起我不想讓你離開我，我更不想你難過?！?br>江斯年偏頭看向她：“所以姜知，你要答應我，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忘了我?！?br>姜知靜靜看著他，他叫的是她的名字，不是韓曉棠的。
這是不是說明，他分得清她現(xiàn)在是誰。
他就是在和她說話，而不是她的皮囊。
“江斯年，如果你把我當作韓曉棠，我不會愛你的?！?br>江斯年突然上前抱住她，十分用力，像要把她融進他的骨血。
“從你醒來那一天開始，你就不是韓曉棠了，你是姜知，我一直都知道。”
他愛的人也是姜知。
從來都不是韓曉棠。
姜知被抱得喘不過氣，扯開他的胳膊。
理了理圍巾，遮住自己發(fā)熱的臉頰。
“趕緊上車，冷死了。”
溫情氛圍好似變得有些尷尬，上車時，江斯年很快又改變了氛圍。
“要不我把韓家地圖畫給你，你去找護照?！?br>姜知反問：“為什么不是你去？”
“那你選，是和韓曉棠爸媽說話，還是按地圖找護照?！?br>姜知瞪他。
“江斯年，你故意的吧？”
這兩種選擇，怎么看都只是針對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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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斯年還在聲情并茂：“我真的努力了，要不你也努力一下？”
姜知：“大過年的，別逼我扇你?！?br>知t?道姜知真的能扇自己巴掌，江斯年也不敢再說什么。
驅車回了家。
年三十，兩人一同回了江家。
江父江母都很開心。
“家里多一個人就是熱鬧?！?br>“小韓，這是給你的紅包?！?br>江父江母都遞過來一個大大的紅包，姜知笑著接下，很快道謝。
“謝謝伯……謝謝爸媽?！?br>“好，好。”江母開心得不得了，“還是女兒好。”
江斯年在一旁毫無反應。
這樣的過年紅包，以前給姜知，沒有他的份。
現(xiàn)在他結婚了，紅包也只給‘韓曉棠’，他還是沒有。
還好他已經習慣了。
餐間，江父江母問之后的假期要做什么。
江斯年直言不諱：“昨天去叔叔阿姨家陪他們吃飯了，決定去韓家之前先去看一眼姜知?！?br>江父江母很快對視一眼，短暫的沉默讓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江父瞥了江斯年一眼，不是很想理他。
江母趕緊給‘韓曉棠’夾菜，生怕她多想。
飯后，江母趁韓曉棠去洗手間時，把江斯年拉到一邊。
“你帶小韓去，你是不是瘋了？”
姜知是不在了，但姜知和江斯年在一起過這件事，在韓曉棠那里也不是秘密。
大過年的，江斯年帶著韓曉棠去祭拜姜知，這不是發(fā)神經嗎？
江斯年寬慰她：“沒事的媽，她自己也想去的?！?br>“真的？”江母還是很吃驚。
不能小韓也和江斯年一起瘋了吧。
江斯年想了想，又說：“還有，媽，以后別叫小韓了，多生分，叫小棠就行?！?br>江母神情擔憂：“我不這樣叫還不是怕她多想?！?br>她以前以為江斯年只是和姜知關系好，從來沒想過兩個人不聲不響談了戀愛。
現(xiàn)在江斯年結婚了，要是這樣稱呼韓曉棠，她心里該有多不舒服。
江斯年強調：“她真的不介意，您就叫小棠吧?！?br>“行行行。”
他又提醒：“那您記得也告訴爸。”
江母已經不耐煩了：“知道了?！?br>等姜知出來，一眼就看出江斯年和他爸媽已經談過了。
她問江斯年：“他們和你說什么了？”
剛才在餐桌上，伯父伯母的神情她看得清清楚楚。
“不想讓你去祭拜？”
江斯年否認：“怎么可能，他們只是怕你不高興?！?br>怕真正的韓曉棠不高興。
事實上，真正的韓曉棠也不會不高興。
她只是和姜知不熟，兩個人之間又沒仇。
等等，江斯年想起什么，她們兩個人之間好像還真有點什么事。
“之前那次你們兩個人都鬧進醫(yī)院那次，是怎么回事？”
姜知如實說：“她想讓我離開蘇州，回國外?！?br>江斯年霎時睜大了眼睛，韓曉棠怎么可能會和姜知說這種話？
姜知好奇：“這么吃驚？覺得她溫柔乖巧，做不出這種事？”
“我只是覺得她沒理由。”
韓曉棠又不喜歡他，為什么要為難姜知。
“為什么沒理由？我們之前在酒店那次，被拍到了。”
江斯年的表情有點掛不住了，被拍到？
韓曉棠找人拍他？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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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xiàn)在的表情讓我很不爽，你要是只想相信她，不相信我，行，當我沒說?！?br>姜知瀟灑轉身，很快被江斯年拉住。
他一臉諂媚，討好不已：“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太驚訝了?！?br>韓曉棠不會主動找人拍他，如果她能拿到照片，說不定是韓家長輩知道了，逼她那樣做。
她那時不得不和他結婚保住腹中的孩子，所以硬著頭皮做任何事，江斯年都覺得能理解。
“真的不是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還信誰？”
姜知冷哼一聲，甩開他的手走遠。
一直到離開江家，姜知都沒再和江斯年說一句話。
嚇得江母給江斯年發(fā)消息：夫妻和睦很重要，我和你爸也會去看知知的。
讓他不要作死，非要這么欠得慌。
大過年的，這要是被踹了，他們江家都要跟著一起丟臉。
姜知跟江斯年置氣，上車的時候故意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