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喬諾:“有么?” 寧語想說有,又忽然意識到,他并不是只對她一個人冷漠,這段日子,他整個氣質(zhì)都比之前多了幾分冷。 平時不易察覺,可偶爾還是能從他的語氣與神態(tài)感覺到。 他這些日子應(yīng)該是不開心的。 她流著淚沉默良久,才嗓音痛苦地問:“我們以后不要再受她的影響,還像以前一樣,還像以前一樣不要變好么?” 喬諾沒回答,拉開她的手,轉(zhuǎn)過身看她。 她對上他深邃的眼眸,
是說:“以前的事我不跟你計較,畢竟你是我的妹妹,媽媽溺愛你,作為姐姐,我也沒盡好作為姐姐的責(zé)任?!?br>聽到‘溺愛’兩個字,顧彥微微捏緊手指,笑了一下問:“姐姐真能不計較嗎?你知道那些日子我和他都做過什么嗎?”
寧語眼神愈發(fā)的冷,看著她不說話。
“我們每天都睡,他還不做措施,想讓我懷孕,這樣我就愿意跟他領(lǐng)證了,姐姐你真的不介意……”
聽著她的話,寧語腦子里就又閃過那份視頻里的畫面,她腦子里嗡的一聲,再也無法保持理智,忽地抬起手就要打向她。
然而,還不等她打到,喬諾就一把截住她的手。
她瞬間轉(zhuǎn)過臉,紅著眼眶死死地看著喬諾,“她說什么你聽不到么?”
喬諾:“她是在故意激怒你?!?br>一句話,寧語驟然清醒過來,她卸了力般地顫了下,咬著唇不再說話。
而顧彥掃了眼喬諾仍抓著寧語手腕的手,眼神愈發(fā)冷,“水性楊花的賤男人,惡心!”
她冷冷說完這句話,繃著小臉轉(zhuǎn)身就走,氣沖沖的,連背影都透著不高興。
寧語猛然看向她,又看向喬諾,見他臉上并沒有太大波動,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以前
寧語沒有想到顧彥當(dāng)著他的面罵他,他看上去都反應(yīng)平平。
難怪上次,她告訴他顧彥說他是她不要的破爛,他也沒太大波動。
可誰敢這樣罵他?
即使是剛發(fā)現(xiàn)他和顧彥,那段她最恨他的日子,她也沒有說出這種話。
他這人看著斯文平和,卻從來沒人敢惹他,因為一旦惹到他,必定代價慘重。
她想著這些眼眶發(fā)紅地看著他。
喬諾松開她的手腕,“進(jìn)去吧。”
她不動,看著他問:“你什么也不說嗎?”
喬諾:“說什么?”
寧語看著他好似不當(dāng)回事的模樣,眼眶愈發(fā)紅,顫聲問:“她說話這么難聽,你就任由她這樣說?”
喬諾嘲弄一笑,沉聲問:“那我和她對罵么?”
寧語咬著唇不說話,她知道他有的是辦法讓顧彥閉嘴。
“走了。”喬諾說完這句,率先往前走。
寧語看著他高大的背影,這一刻,突然還是覺得他離她好遠(yuǎn)。
好像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因為有了顧彥,對于顧彥,不管他現(xiàn)在是怎么想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顧彥,他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女人,在他心里一定是不一樣的。
以前他可能無所謂,有了這樣一個對他來說特別的女人,其他女人在他心里又算什么呢?
他自然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待她。
這讓她異常痛苦不安。
她看著他,忽然上前,從身后一把抱住他,顫聲叫他,“三哥?!?br>喬諾面無表情地停下腳步,任由她抱著問:“怎么了?”
“我們是不是回不到以前了?”寧語臉貼在他的背上,眼淚簌簌往下落,“我們是不是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喬諾:“以前什么樣?”
寧語哭著說:“你別對我這么冷漠?!?br>喬諾:“有么?”
寧語想說有,又忽然意識到,他并不是只對她一個人冷漠,這段日子,他整個氣質(zhì)都比之前多了幾分冷。
平時不易察覺,可偶爾還是能從他的語氣與神態(tài)感覺到。
他這些日子應(yīng)該是不開心的。
她流著淚沉默良久,才嗓音痛苦地問:“我們以后不要再受她的影響,還像以前一樣,還像以前一樣不要變好么?”
喬諾沒回答,拉開她的手,轉(zhuǎn)過身看她。
她對上他深邃的眼眸,眼淚更是抑制不住,哽咽著說:“三哥,她沒有心的,不值得我們傷心。”
喬諾看她半晌,拿出包紙巾給她,“別哭了,先擦一下我們進(jìn)去。”
他雖沒回答,可他嗓音溫和許多,寧語眼眶更熱了,接住紙,用力點了點頭,拿出張紙擦著自己的淚。
擦好,兩人一起進(jìn)去。
進(jìn)去時,周述正好洗了熱水澡,換了衣服躺在被子里。
老太太和其他人都圍在床邊,問他為什么突然跳進(jìn)湖里。
周述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一直沒吭聲,直到有人說去看看監(jiān)控,他突然開口,“我有東西掉進(jìn)去了?!?br>他幾乎從不開口說話的,老太太瞬間驚喜地看向他,抱著他又是一陣哭,至于跳進(jìn)湖里這件事也不再提了。
喬諾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許久之后,所有人都出去,他站在他床邊俯視著他問:“在國外時為什么割腕?也是因為她么?”
周述倏然看向他,眼神里是戒備。
喬諾說不清含義地冷笑了下,轉(zhuǎn)身離開。
這天,是顧彥先回家的。
夜里,她才聽到寧語的聲音,她趴在窗邊往外看去,只見路燈下,寧語從喬諾的車?yán)锵聛恚麚]了揮手才往別墅里走,下一秒那輛車從門口駛離。
顧彥趴在窗邊看了好一會兒,才回到床上蜷縮在被子里,整個人安安靜靜的,就這樣躺著。
門外,上樓的寧語,僅僅是經(jīng)過顧彥的房間門口,就氣得身體發(fā)抖。
她跟喬諾說以后不要再被顧彥影響,可是她只是想讓喬諾這樣,她怎么可能不被顧彥影響。
只要一想起她這個人,她就恨得蝕骨,更別提還要跟她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見到她,想起她,都會想起她說的那些話。
他們真的每天都會做么?
可喬諾從未碰過她,最親密也只是擁抱。
其實以前她雖失落,卻沒覺得怎樣,只想著等真正和他結(jié)為夫妻就好了。
因為他是被不熟的人不小心碰到都會皺眉的人,有時甚至?xí)潦謸Q衣服,潔癖非常嚴(yán)重,相比其他人,她跟他已經(jīng)算是親密了。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會和顧彥睡。
雖然痛苦,可她總是控制不住地想,他們在床上是什么樣的,脫下顧彥的衣服時他是怎么想的,他們會接吻嗎?
一想到這些,她就想要不顧一切沖進(jìn)顧彥房間將她撕碎。
她大好的人生,就因為她,多了一份永遠(yuǎn)無法磨滅的痛。
是的,永遠(yuǎn),她永遠(yuǎn)也無法對這件事釋懷。
但因為這次的對話,接下來幾天喬諾對她的態(tài)度確實不再像過去那樣冷漠,好似就要回到以前。
寧語逐漸安心不少。
顧彥也看到過喬諾來接寧語,兩人邊走邊說話,像是以前一樣,至于她,偶爾遇上,他態(tài)度疏離冷淡,根本不給她眼神,待她宛如陌生人。
他們的婚期越來越近,而賀湛的生日也快到了。
一天,賀湛帶顧彥和他的朋友一起玩時,正好寧語和喬諾也在。
這里面,除了賀湛,沒人知道顧彥和喬諾的事情,只知道喬諾與寧語復(fù)合了,全都在為他們高興,他們坐在一起,成為了焦點。
顧彥黑漆漆的眼睛也一順不順地看著喬諾。
而喬諾對她的目光視而不見,只淡然坐在寧語旁邊,聽著他們對他和寧語的祝賀,有人起哄讓他和寧語喝一杯,他喝了后,還幫寧語擋了。
顧彥一直盯著他看。
過了會兒,他們一起去打球,在他去換衣間時,她跟了過去。
喬諾轉(zhuǎn)身要關(guān)門時,看到她。
天氣轉(zhuǎn)暖,她今日穿著身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