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頓飯,食不知味。 二十五歲的生日,喬幼清想,她這輩子都不會再想起了。 回家后,喬幼清坐在黑暗的臥室里一動不動。 直到許久之后,她才起身訂了張飛往新疆的機票。 曾經(jīng),他們約定好等她25歲,就一起去最靠近天堂的地方旅游,現(xiàn)在記得的只有她自己了。 之后,喬幼清起身來到陽臺,望著漫天星空,輕聲低喃。 “席修遠(yuǎn),你失約了。 …… 第二天,去機場前。 喬幼清再次去了金沙
可那笑容卻帶著苦澀:“席修遠(yuǎn),我說我想要你。你肯給嗎?”
喬幼清說完,桌下的手緊緊握住,神色緊張。
“幼清,不要開這種玩笑?!毕捱h(yuǎn)語氣嚴(yán)肅,略帶責(zé)備。
喬幼清強忍心痛,扯出一抹淡笑:“小叔說的對,以后不開這種玩笑了?!?br>窗外夜景很美。
喬幼清收回視線,收起笑看向窗外,眸底的憂愁幾乎融了進去。
席修遠(yuǎn)看著女人的背影,總覺得她的眼底裝著故事,也帶著他看不懂的情愫。
他蹙眉,囁嚅的唇瓣動了動,最后卻只是說了一句:“吃吧,吃完我送你回家?!?br>一頓飯,食不知味。
二十五歲的生日,喬幼清想,她這輩子都不會再想起了。
回家后,喬幼清坐在黑暗的臥室里一動不動。
直到許久之后,她才起身訂了張飛往新疆的機票。
曾經(jīng),他們約定好等她25歲,就一起去最靠近天堂的地方旅游,現(xiàn)在記得的只有她自己了。
之后,喬幼清起身來到陽臺,望著漫天星空,輕聲低喃。
“席修遠(yuǎn),你失約了?!?br>……
第二天,去機場前。
喬幼清再次去了金沙寺。
或許是因為從前的她不信神佛,但上天給了她重生的機會。
又或許是因為這是席修遠(yuǎn)常來的寺廟,她想在離開前來還愿。
半小時后,喬幼清拜完佛祖出殿,沒想到又遇到那天指點她的高僧。
這次,她主動上前,雙手合十行禮:“師父?!?br>高僧見到她,眼神灑脫:“女施主,此次前來想必是放下了?!?br>喬幼清聞言苦笑:“師父見笑了,不過是被迫放下罷了。”
高僧也笑著:“無論過程如何,結(jié)果總是好的。女施主是個廣結(jié)善緣的人,來生定能如愿以償?!?
喬幼清微微躬身,聲音夾著濃郁的哀愁。
“如果還有來生,我愿斬斷所有情絲,再也不要為情所困。”
跟師父拜別后,喬幼清就去了機場。
她沒有告訴喬浩銘,她想,或許待她再次回來時,席修遠(yuǎn)已成婚。
一切塵埃落地,她也會完全放下,默默做個保護他的人。
喬幼清坐在燈火通明的機場里,這一刻,她承認(rèn),她真的輸了,心尖的痛讓她放棄堅持。
她緩緩嘆出口氣,準(zhǔn)備登機。
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竟然是席思安。
她微微皺眉,思考了一瞬才接起。
“幼清,停在公海的海神之眼號今天上午十點發(fā)船,小叔也在,你記得來哦!”
聞言,喬幼清怔在原地,隨之身體一顫。
海神之眼!
喬幼清站在原地,記憶在腦海回蕩。
她猛地想起,上一世的今天席修遠(yuǎn)要簽一份百億合同,但被席思安破壞,最后席修遠(yuǎn)還中了計……
想到這,喬幼清毫不猶豫轉(zhuǎn)身,奔向海神之眼。
……
另一邊,輪船上。
席修遠(yuǎn)登船,席思安在一旁語氣恭維:“小叔,霍先生他們還有半小時才到,不如你先去包廂休息會兒?!?br>席修遠(yuǎn)頷首看向海面,微微點頭。
包廂里,席思安給席修遠(yuǎn)斟茶,眼看他都要喝下,卻被闖進來的喬幼清打翻。
席思安眸子里壓著怒火:“幼清,你又在胡鬧什么!”
喬幼清壓根不看他,著急看向席修遠(yuǎn),胸腔因為太著急而劇烈起伏。
“還好,你沒有喝下這杯有毒的茶?!?br>“喬幼清!你胡說八道!我怎么可能會害小叔!”
席思安心若擂鼓,一面好奇她怎么知道,一面又暗戳戳瞟向席修遠(yuǎn)。
席修遠(yuǎn)看向喬幼清,眼底平靜無波。
喬幼清心口一顫:“你相信我……”
“好了幼清,讓小叔休息會,我們之間的矛盾就不要在小叔面前鬧了?!?br>說著,席思安就摟住喬幼清的肩膀,將她往外帶。
喬幼清被壓制的死死的,不能動彈分毫,直到甲板上,席思安才松開禁錮她。
他眼神像淬了毒,將她按在船舷上:“喬幼清,你又壞我好事!”
喬幼清背脊頓時一片生疼,看著席思安綿里藏刀的恨。
猶如上輩子置她死地那晚,她陣陣發(fā)抖。
“你怎么知道茶有問題?這次計劃我根本就沒告訴你!”席思安逼問著她。
喬幼清強忍后背的硌痛,直視著他:“席思安,害人終害己,你會遭報應(yīng)的?!?br>“報應(yīng)?”席思安諷刺的勾唇,“等我成為席家繼承人,整個帝都誰敢動我!你不嫁也得嫁!”
席思安雙手落在女人的臉上,眼里的欲望再也藏不住。
喬幼清毛骨悚然,這一世的席思安比上一次還要陰鷙可怕。
她掙扎著,余光忽的看到朝著甲板處走來的席修遠(yuǎn)。
幾乎是一瞬間,她做下決定,嘴角蕩出一抹燦爛的笑。
“席思安,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傷害席修遠(yuǎn)了?!?br>話落,她拉著席思安,用力的手身子后仰,躍出船舷,墜入深海。
“喬幼清!”席修遠(yuǎn)急速奔向喬幼清,可只聽到她帶淚的那句。
“席修遠(yuǎn),欠你的,我還清了?!?br>驟然,席修遠(yuǎn)腦袋一陣發(fā)疼,手腕的佛珠陡然繃斷,一雙清眸遍布紅腥。
那一刻,所有埋藏在心底,還未來得及萌芽的感情瞬間長成參天大樹。
此時的席修遠(yuǎn)才知道自己究竟錯過了些什么。
他轉(zhuǎn)身看向席思安,平靜淡漠的眸子第一次染上滔天怒火。
握住手里的佛珠因為太過用力,紅線斷裂,散了一地。
“席思安!”席修遠(yuǎn)壓抑的聲音似猛獸喉頭傳來的低吼警告。
席思安害怕的后退一步:“小叔,我沒有,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席修遠(yuǎn)聞言對他徹底失望。
只留下一句:“你好自為之?!?br>那天,席修遠(yuǎn)毀約了百億項目的會議,召集人手前來救援。
那天,席思安被以故意殺人罪收入監(jiān)獄,誰向席修遠(yuǎn)求情都沒有用。
那天,海面上密密麻麻布滿搜救船只和人員。
可救援像大海撈針般,進展緩慢。
喬浩珉得知這個消息的那刻,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暈死過去。
他強撐著身子坐飛機到達(dá)海神之眼,一拳落在席修遠(yuǎn)臉上。
“席修遠(yuǎn),你們席家養(yǎng)的好孫子!”
“席修遠(yuǎn),若是找不到幼清,我喬家跟你們席家沒完!”
清冷如謫仙的席修遠(yuǎn)倒在地上,嘴角流出殷紅的血。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