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表時間:2024-09-05 17:11:34
這研墨t?的事向來是由我來做的,可手剛伸向墨錠,小道姑的手又先于我拿了去。她笑容可親地同我道:“這墨,還是貧道來磨吧?!蔽铱粗〉拦幂笭枺孟駨乃樕峡吹搅穗[晦之意:這魏馳,還是貧道來勾引吧。“那就有勞若谷道長了。”有人爭著搶著替我干活還不好嗎?我退到一旁,樂得清閑。一旁的魏馳聞言,只是微微側(cè)了下頭,用余光斜睨了我一眼,并未表態(tài)。若谷道長盤腿在魏馳身旁坐下,一手兜著寬袖,一手捏著墨錠,極有耐性地研
正在我看著若谷道長發(fā)呆時,余光察覺到一道清冷的視線朝我看來。
我側(cè)眸看去,再次與魏馳的目光對上。
若谷道長閉著眼在旁振振有詞地講著道法,教魏馳如何做到心神合一,可魏馳卻心不在焉地盯著我瞧。
他眸光幽幽,雖不似前幾日那邊犀利凌厲,卻也沉冷深邃,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魏馳看著我的時候,心里在想什么呢?
我很是好奇。
但我是奴婢,自是不能與主子對視的。
飛速垂下眸眼,我裝作一副很害怕他的樣子,不敢再抬頭瞧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種被凝視的感覺消失,書房內(nèi)僅能聽到我們四個人清淺的呼吸聲。
靜坐冥思過后,若谷道長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精致的木盒子。
盒子打開,里面靜靜地躺著一粒金色丹丸。
“睿王殿下,此丹乃是我?guī)煾傅t里近幾日剛剛煉制的,吃了可延年益壽……”
小道姑絮絮叨叨又說了大半晌,把那顆丹丸吹得是天上有地下無。
“睿王殿下不如吃一粒試試,若是感到成效好,日后師父再替圣上煉制一爐時,可給殿下呈上兩顆來。”
小道姑的手拿著裝丹丸的盒子,懸停在半空,魏馳卻遲遲未接。
他轉(zhuǎn)而看向長生公公,示意他暫且收下小道姑給的丹丸。
長生公公有顆七竅玲瓏心,甚是懂得如何替魏馳圓場。
他和顏悅色地緩聲道:“我們殿下怪病纏身多年,身子骨弱,每日都在按太醫(yī)院給的藥單子進服湯藥。這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都是要同太醫(yī)確認后才行,以免藥理相沖,雪上加霜?!?br>小道姑很豁達,不以為然地搖頭擺手,笑容爽朗地表示無妨。
晌午過后,魏馳興起要抄經(jīng)。
這研墨t?的事向來是由我來做的,可手剛伸向墨錠,小道姑的手又先于我拿了去。
她笑容可親地同我道:“這墨,還是貧道來磨吧?!?br>我看著小道姑莞爾,好像從她臉上看到了隱晦之意:這魏馳,還是貧道來勾引吧。
“那就有勞若谷道長了?!?br>有人爭著搶著替我干活還不好嗎?
我退到一旁,樂得清閑。
一旁的魏馳聞言,只是微微側(cè)了下頭,用余光斜睨了我一眼,并未表態(tài)。
若谷道長盤腿在魏馳身旁坐下,一手兜著寬袖,一手捏著墨錠,極有耐性地研墨。
她無論做什么,唇角總是掛著笑,配上她的頭冠和道服,以及那清麗脫身的容貌,還真有幾分觀世音菩薩的慈善祥和。
小道姑偶爾會朝魏馳微微探身過去,狀似是在瞧他寫的什么,實則用那“若谷虛懷”時不時地觸碰魏馳的手臂。
她的小心思又怎么能逃得過我的眼睛。
就她這點把戲,萬花樓里的姐姐們都不屑于教我。
太掉格!
**
無所事事的兩日過去了。
我在魏馳的身邊,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長生公公比我強點兒,但也不多。
幾乎也是一整日都跟我直挺挺地站在旁邊候命,與魏馳有關(guān)的雜事皆由小道姑一人代勞。
左右無事可做,是日晌午,趁著魏馳午睡之時,我便到后院尋兩位側(cè)妃娘娘。
今日日頭好,天氣也暖和得很,后花園里報春花先開了一批。
我同溫側(cè)妃和苧側(cè)妃,還有她二人的貼身婢女,一起在后花園的八角亭里打起了葉子牌。
為了哄兩位側(cè)妃開心,我故意輸了兩三輪,最后又贏了一把銀瓜子回來。
正玩得興起,苧側(cè)妃的婢女指著一處起勁兒道:“二位側(cè)妃娘娘,快看,快看呀,睿王殿下和那小道姑也來后花園了。”
我們順著婢女所指望過去,只見魏馳與小道姑并肩而行,在不遠處踱步欣賞著報春花。
葉子牌瞬間就不香了。
每人抓起一把瓜子,坐在亭子里看起了魏馳那邊的熱鬧。
“這道姑一看就不正經(jīng)……”
溫側(cè)妃開始評頭論足。
苧側(cè)妃在旁則默默頷首認同。
“但不如咱們柒娘好看?!保瑴貍?cè)妃又道。
苧側(cè)妃聽了,又點了點頭。
溫側(cè)妃瓜子磕得六,一邊磕一邊扔皮,眼睛卻始終盯著眉眼彎彎的小道姑。
“瞧瞧瞧,笑得多甜啊?!?br>“咱們睿王殿下放著這么個人間尤物在身邊,竟還能坐懷不亂,簡直就是暴殄天物?!?br>好像魏馳不是她夫君似的,溫側(cè)妃言行之間,絲毫沒有半點拈酸吃醋的調(diào)調(diào)。
溫側(cè)妃頻頻咂舌,說起話來毫無顧忌。
“若換了正常男子,見到那對呼之欲出的糧倉,不早就猴急猴急地撲上去了,大捏特捏,狂吸猛嘬,直到吃飽,哪有閑工夫跑后花園散步賞花啊。”
“若不是聽說過夫君之前的那段情事,我真要懷疑他有龍陽之好了?!?br>苧側(cè)妃聞言腮頰緋紅,無奈地搖頭苦笑。
“姐姐乃書香世家出身,怎么說的話都這般……露骨。妹妹有時甚是好奇,姐姐到底是從哪兒學(xué)來的這些?!?br>溫側(cè)妃聳了聳肩。
她俏皮笑道:“我們溫府的下人嬤嬤們做女紅時,時常會講些葷段子和府外的趣事打發(fā)時間,我偶爾會趁母親不注意,偷偷跑去聽墻腳,這聽的多了,知道的自是多一些。而且出嫁時,母親還給我塞過小冊子,冊子上面什么沒有啊,我想不知道都難,只是一直沒有用武之地。”
溫側(cè)妃說著說著,難得地臉紅嬌羞了起來。
“還有一些,是我女扮男裝偷偷溜出府,上官鐸帶我去茶館酒樓聽書時知道的。說書先生最喜歡講的故事,都是關(guān)于世家公子間的斷袖之癖。”
苧側(cè)妃若有所思道:“也許小道姑真的是來給殿下治病的,并不曾想過得到殿下的寵愛呢?!?br>話說到此處,溫側(cè)妃突然想起了什么,視線也從小道姑身上拉了回來。
“對了,你這么一說,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圣上年歲已高,已經(jīng)兩三年未再填充后宮了。可前兩日我回府探望母親時,聽聞宮內(nèi)一些趣事?!?br>亭子里的焦點瞬間從小道姑身上轉(zhuǎn)移到了溫側(cè)妃的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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