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表時(shí)間:2024-09-04 17:12:12
還好,這次他抓住了。洛鳶在他懷里一僵,渾身顫栗了起來。“阿鳶,跟我回去好不好?!睎|方玄觴如此道,隱隱泛著苦,“如果你不想做天后,我們可以留在人間,你在忘心島做島主夫人,我們做一對凡人夫妻,一起白頭偕老,求求你,不要離開我……”他將她擁的那樣緊,像是要將她揉入骨。洛鳶眼神冰冷,面無表情:“抱夠了嗎?”東方玄觴一僵,他的眼神太過悲傷。濃稠、陰沉、絕望!
曾執(zhí)掌天界的老天后,壽命已到盡頭。
東方玄觴胸口不由得一沉悶,但還是穩(wěn)住情緒繼續(xù)道:“我來陳府,也是想和你……說這件事?!?br>洛鳶在心中接他的話,哪知稀里糊涂參加了別人的壽宴。
“與我何干?”
東方玄觴面色霎時(shí)一白:“因?yàn)槟闶前ⅧS,她的兒媳?!?br>洛鳶又掃了他一眼,一步步朝他湊近,眼中閃過詭異的幽光:“我是洛鳶又怎樣?”
東方玄觴見她終于承認(rèn),胸口卻泛起一波又一波的疼,讓他連氣都喘不過來。
洛鳶心下冷笑,她是洛鳶。
可現(xiàn)在,她已一無所有。
再也不是從前那個(gè)賢妻!
他是天帝又如何?
他踐踏她后,就休想再次獲得她的愛。
她對他,只有恨。
洛鳶看著東方玄觴的模樣,徒然笑了,笑聲破碎沙啞又刺耳。
“阿觴,我們成婚六百載,你當(dāng)初卻一點(diǎn)信任都不愿留給我?!?br>“我死了,我的孩子也死了,你從未回頭看過我一眼。”
“現(xiàn)在你的母后死了,憑什么要我回去看?”
東方玄觴臉色蒼白。
他喃喃自語:“孩子?”
才想起來,除了洛鳶,所有人都已經(jīng)把淺淺拋之腦后了。
淺淺此刻飄在空中,眼淚掛在她的小臉上。
洛鳶艱難扯開嘴角質(zhì)問道:“天帝陛下有沒有想起,那夜的雷聲?”
滿天星星,卻平地起雷,妖異至極。
“陛下有沒有后悔,如果不撤去云夢宮內(nèi)的仙娥,淺淺會不會不會死?”
云夢宮內(nèi),一個(gè)人也沒有。
洛鳶安靜的死去,可她的孩子卻并非死的悄無聲息,淺淺死前都還在敲著宮門。
洛鳶死死拽著東方玄觴的衣服,惡鬼一樣的喊。
“淺淺死前,在喊著你啊!”
“她說,父君,你為什么不救我——!”
“你說??!你當(dāng)時(shí)在做什么?”
兩人雙目赤紅,額角的青筋幾欲爆裂。
“住口,我叫你不要說了……”
東方玄觴又一次被激怒了,他狠狠推開洛鳶,這個(gè)身形單薄的女人往后倒去,像一只紙鳶,眼看就要磕上身后的桌子,他心中一慌,抓住了她的手。
還好,這次他抓住了。
洛鳶在他懷里一僵,渾身顫栗了起來。
“阿鳶,跟我回去好不好。”東方玄觴如此道,隱隱泛著苦,“如果你不想做天后,我們可以留在人間,你在忘心島做島主夫人,我們做一對凡人夫妻,一起白頭偕老,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他將她擁的那樣緊,像是要將她揉入骨。
洛鳶眼神冰冷,面無表情:“抱夠了嗎?”
東方玄觴一僵,他的眼神太過悲傷。
濃稠、陰沉、絕望!
過了許久,他沉聲說:“哪怕你不愿走,我也要帶你走?!?br>“聞卞舟,他是叫這個(gè)名字吧?”
洛鳶心下一滯。
怪不得前幾日聞卞舟不告而別!
原來是被東方玄觴抓走了。
洛鳶嘴角扯出一抹諷刺的笑:“你可真是卑鄙?!?br>“怎么,我回去后,你又要把我囚禁在云夢宮嗎?”
東方玄觴知道上一次是他的錯(cuò),連忙承諾:“我不會再囚禁你,從前囚禁你……也是因?yàn)槟阏諠M口胡言——”
洛鳶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心中猛地泛起酸澀。
胡言?
她在說著她會死的時(shí)候,他在哪?
“我當(dāng)初向你下跪,求你不要廢后,你無動于衷?!?br>“你到現(xiàn)在都還覺得我說的是假的,是嗎?”
窗戶外吹來一陣風(fēng),淺淺縮在角落,雙手抱著自己,像是被冷住,一雙眼睛濕漉漉的像是哭過。
洛鳶哽咽,絕望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我死了,淺淺也被你害死了,我此生做的最大的錯(cuò)事,就是把她生了下來,活活受罪?!?br>東方玄觴慌亂道:“我信你?!?br>洛鳶冷聲道:“信我?晚了?!?br>東方玄觴失魂落魄,“晚了”兩個(gè)字把他的心戳成了篩子,血肉模糊。
沉默半晌,洛鳶冷聲道:“你放了聞卞舟,我和你回天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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