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表時間:2024-09-01 17:13:04
好在公寓里的電視屏幕夠大,音效開得大一點也能遮住外面的驚雷陣陣。外賣送的晚了二十幾分鐘,鐘凌當(dāng)著小哥的面點了五星好評,還叮囑小哥路上小心點。小哥激動表示,今天終于遇到好心人。桑雪看到印著綠澤園LOGO的外賣餐盒,立馬就忘了剛才有多害怕。桑雪邊打開餐盒,邊弱弱地問:“鐘凌姐,要不然你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反正房子這么大,我一個人也住不下。不了,我住宿舍住慣了?!?br>纖細(xì)柔美的身影站在落地飄窗前,視野開闊,可以鳥瞰半個京港。
小姑娘最后不忘甜甜地叮囑一句:“那你可別喝多了,醉了難受,我也會心疼的?!?br>這么乖巧懂事又貼心的小情人,誰會不喜歡?
掛上電話,桑雪轉(zhuǎn)身又說:“鐘凌姐,雋淵說他今晚可能晚點回來,你能留下來陪我一會兒嗎?”
天氣預(yù)報說,今晚有雷雨。
霍總應(yīng)該是不太放心,把小情人一個人留在新家里。
“好,等霍總回來,我再走。”
鐘凌點點頭,然后在網(wǎng)上定了外賣。
果不其然,就在等外賣的時候,外面的天空就開始電閃雷鳴。
桑雪嚇得小臉煞白。
鐘凌也害怕,但還能強(qiáng)裝鎮(zhèn)定。
好在公寓里的電視屏幕夠大,音效開得大一點也能遮住外面的驚雷陣陣。
外賣送的晚了二十幾分鐘,鐘凌當(dāng)著小哥的面點了五星好評,還叮囑小哥路上小心點。
小哥激動表示,今天終于遇到好心人。
桑雪看到印著綠澤園LOGO的外賣餐盒,立馬就忘了剛才有多害怕。
桑雪邊打開餐盒,邊弱弱地問:“鐘凌姐,要不然你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反正房子這么大,我一個人也住不下。”
“不了,我住宿舍住慣了?!?br>鐘凌立刻回絕。
她可不想白天在公司吃完狗糧,晚上回來繼續(xù)吃。
再說,她搬過來,霍雋淵回來住哪?
然后小姑娘就好一會兒不說話,飯也不怎么吃,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鐘淩好奇地問了句:“最近有什么難處嗎?”
“我……”
小姑娘支支吾吾不肯說。
鐘淩往嘴里送了一口飯,“說吧,我看看能不能幫到你?!?br>桑雪輕咬著下唇,幼態(tài)感十足,“我想借一萬塊錢,我保證下個月開了工資就還你!”
鐘淩答應(yīng)得很干脆:“沒問題,我現(xiàn)在就可以給你,但是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借錢,是要給霍總買禮物嗎?”
聞言,桑雪點頭如搗蒜。
“嗯嗯,我是很想給雋淵買禮物??伤玫臇|西都很貴,動不動就幾萬幾十萬,甚至上百萬,我真的不知道給他送什么禮物好?!?br>鐘凌邊給桑雪轉(zhuǎn)賬,邊回答:“不急,可以慢慢選。只要你是真心想送霍總禮物,霍總就一定會喜歡?!?br>“叮”地一聲,轉(zhuǎn)賬成功。
小姑娘看到手機(jī)上收到的錢,卻皺起眉頭。
“鐘凌姐難道是在懷疑我借錢的目的,不是給雋淵送禮物?”
“我只是隨口一說。你要是真想討霍總歡心,那就把自己全方位包裝下。據(jù)我所知,霍總很快就會安排你跟霍夫人見面,到時候,別讓夫人覺得你出身太寒酸,根本不配做霍家的兒媳?!?br>鐘凌扶著黑框眼鏡,語氣認(rèn)真地分析。
桑雪卻小臉煞白,徹底吃不下飯了,“鐘凌姐,我不太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鐘凌繼續(xù)道:“霍家是什么家庭,可能你還不知道,但你出身什么家庭,霍家可能早已經(jīng)了如指掌:例如你有個無業(yè)的生母,賭鬼繼父,生病的弟弟……”
桑雪聽了,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巴掌大的小臉上已經(jīng)滲出一層細(xì)密的冷汗。
其實鐘凌剛剛說的這些全部都屬實,她的的確確有個無業(yè)的媽,賭鬼的繼父。
至于弟弟,每個月住院治療的費(fèi)用更像個無底洞。
她之所以冒認(rèn)那晚進(jìn)霍雋淵房間的女人,就是因為有個神秘人答應(yīng)一次性給她五萬塊。
而那個神秘人……
“鐘凌姐,你該不會早就知道,我不是霍總那晚的女人?”
鐘凌注意到,桑雪忽然稱呼“霍總”,而不是雋淵,可見小姑娘已經(jīng)怕得緊。
她一把握住那雙已經(jīng)抖得像篩糠的小手,安慰:“別怕,只要你一口咬死,那晚的女人就是你!”
話音落下,公寓門外忽然傳來密碼鎖的響聲。
緊跟著就是開門聲。
然后男人高大筆挺的身影便從公寓外面走進(jìn)來,步伐沉穩(wěn)。
桑雪見狀,立刻化身成驚魂的小兔子,快速起身朝著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奔去。
鐘凌也看到剛剛從外面回來的霍雋淵,也趕緊從座椅上起身。
霍雋淵正在打電話,見到小情人朝自己飛奔而來,長臂一彎將人圈在懷中。
小姑娘雙手摟住他的脖頸,整個人都貼在他身前,臉埋在他的胸口。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掩蓋住內(nèi)心的驚慌。
“好,我知道了。”
霍雋淵快速掛上電話,將懷里的人摟得更緊。
桑雪再抬起頭來,眼眶已經(jīng)通紅,就像是一只受驚的小兔子般,惹人憐愛,“雋淵,我好害怕,你以后都別離開我了好不好?”
霍雋淵微微頷首:“好,以后再打雷,我就在家陪你。”
小姑娘感動得熱淚盈眶,“雋淵,你真好。”
說著,她踮起腳尖就要親親。
只是兩者身高差距太大,本來就只有一米六五的桑雪,即便踮著腳尖,也只能夠到霍雋淵的脖頸間的喉結(jié)。
身高將近一米九的霍雋淵要微微俯低身子,才能親到嘴巴。
就快要親到的時候,霍雋淵卻猛地別開臉。
“別鬧,家里有外人?!?br>“呀!我差點忘了,”桑雪像是才想起來,“鐘凌姐還在?!?br>鐘凌也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巨蠢的顯眼包,非要等別人攆才想起自己的身份——一個外人。
這個字眼不傷人,但卻像一根小小的魚刺扎進(jìn)喉嚨深處,讓人一下窘迫難安。
她原本想說的話,也立馬像是吞了膠水一樣,一個字都吐不出。
她只得低頭表示:“我現(xiàn)在就走,你們繼續(xù)。”
說完,她抬腳就往門口走。
只是在經(jīng)過霍雋淵和桑雪身邊時,小姑娘又忍不住摟住霍雋淵的脖頸,小聲撒嬌:“雋淵,人家真的好怕雨天打雷……今天晚上你抱著我睡,好不好?”
鐘凌沒有繼續(xù)聽,更不想在這里看他們秀恩愛,關(guān)上門就趕緊離開。
公寓外面依舊雷雨交加。
鐘凌沒有傘,只有手里的公文包。
看著雨還要一直下,后背緊靠在公寓門后的墻壁上,整個人瑟瑟發(fā)抖。
霍雋淵只知道小情人怕雨天打雷,卻不記得她也害怕雷雨交加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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