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那邊幾人為著避子湯的事情鬧了心思。
柳依依這個正主,卻壓根沒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開玩笑!
她這具身子才十六歲。
十六歲!
別說十六歲了,就是讓她二十歲生子,她都覺得太早了。
當(dāng)然,她也知道,在這里二十歲生子的人畢竟不多。
無論如何,她是絕對不可能十六歲就懷孕的。
所以避子湯她喝的干脆。
至于她問廖媽媽,喝了避子湯后以后能不能再懷孩子的問題,跟小公爺也沒關(guān)系。
她就是純粹地確認(rèn)下,自己的生育能力會不會受到影響。
她不太信任這個時代的醫(yī)療條件,所以早就做好了以后不生孩子的準(zhǔn)備。
但是,能生,但你選擇不生,是一回事。
而生理上不能生,那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前者總比后者,讓人感覺上舒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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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當(dāng)夜仍舊在隔間睡的。
不知道小公爺是不是有半夜擾人清夢的壞毛病。
半夜睡得正酣的時候,她又被裴銘給推醒了。
她坐起身打著哈欠,“公子,您有事?”
“你…還疼不疼?”
“……”
素了十幾年的狼,突然吃到了肉,才發(fā)現(xiàn)肉真的好吃的不得了,又想吃了。
“疼~”
柳依依說著,還做出痛苦的表情。
昨天被他折騰地那么狠,現(xiàn)在還全身酸痛。
若是今晚再讓他胡來,估計她之后半個月也不用做事了。
“哦,那,我給你上藥?”
睡眼惺忪的小女子雙頰紅撲撲的,看著很是粉嫩可愛。
裴銘就是想要靠近她。
他知道,現(xiàn)在的他,跟平時的自己很不一樣。
他也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對一個小女子如此用心。
可是他忍不住。
知道她就睡在旁邊,他晚上怎么樣都睡不著。
一閉上眼睛,腦中浮現(xiàn)的全是昨夜那些瘋狂的場景。
她的身子是那樣軟,腰肢是那樣細(xì),聲音是那樣好聽~
不能繼續(xù)想下去,再想下去就又要忍不住了。
柳依依當(dāng)然知道他說的上藥,是怎么一回事。
“不用麻煩公子,我自己來就好?!?br>
“哦…好…那我回去睡覺了?”
回!
趕緊回!
大半夜的不睡覺是個怎么回事?!
“公子注意點路, 別被什么東西絆倒了?!?br>
依依正準(zhǔn)備躺下接著睡。
豈料本該離開的小公爺突然走到床邊。
一屁股坐在床沿。
“我…我能不能…親一下你?”
“……”
沒完沒了了這是~
好吧。
給孩子喝點肉湯吧。
柳依依故作羞怯地低下頭,然后輕輕點了點頭。
得到允許,裴銘立即失去了先前的克制,如狼似虎般撲了過去。
滑軟之物侵入口中的時候。
柳依依驚了。
昨天晚上還只知道胡亂瞎啃的人,才一天的功夫,就知道如何接吻了?
也不知道他是無師自通,還是今天白天又看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就在自己快要失控的時候,裴銘終于依依不舍地放開柳依依。
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
次日
裴銘清早就出了門。
他不在家,柳依依覺得壓力都變小了些。
主要是這人沒事就一副狼想吃肉的表情死死盯著你。
她受不住??!
她身子還不舒服呢。
柳依依心里期盼著,小公爺最好十天半個月之后再回來。
可是天不遂人愿,裴銘下午就回來了。
“墨良?!?br>
墨良走上前,將手中一個精美的錦盒放在書案上。
裴銘看著柳依依道:“打開?!?br>
他神色平靜,但眼中有著掩不住的笑意。
柳依依心中一頓。
一看這個錦盒就不便宜。
包裝的盒子都這樣,那里面的東西豈不是更精貴?
這小公爺終于開竅了?
終于知道要送東西給人了?
打開錦盒一看,果不其然。
深色絨布上躺著的,是一只渾身通透的月白色玉鐲。
“這?”
墨良以為這個丫頭不識貨。
出口道:“這是錦繡堂的東西,長碌山上稀有的玉石所制,這一只,要一百五十兩銀子。”
他說完這些后,果然見柳依依一臉震驚的表情。
裴銘見她如此,很是受用。
柳依依卻在心里吶喊。
你個夯貨!
這玩意一看就不容易保管,一不小心碰到什么就會碎掉。
一百五十兩銀子??!
送什么東西不好,非得送這么個易碎的玩意!
哪怕跟夫人她們一樣,直接給銀子也成啊。
裴銘見她剛才還是震驚的神色,突然間就變得有些憂愁。
他心里突然一個咯噔。
難道她不喜歡?
自己還是第一次送東西給姑娘呢。
他扭頭涼颼颼地掃了墨良一眼。
就是自己這個侍從說,姑娘就喜歡名貴的首飾的。
墨良接收到主子的眼神,覺得自己要倒霉了。
裴銘小心翼翼問:“你不喜歡嗎?”
柳依依見他一臉殷切切的樣子。
算了。
別傷害純情少男的一片心意了。
她故作柔聲道:“喜歡,就是,這只鐲子太貴重了,我怕我配不上。”
裴銘心中一松。
她喜歡就好。
又聽到她說擔(dān)心自己配不上,心中莫名有些觸動。
他上前幾步,小聲道:“誰說的,我說配得上就配得上?!?br>
柳依依臉上綻放出一絲光芒。
“多謝公子?!?br>
裴銘見她聽了自己的話后笑容綻放,心中一暖。
柳依依心道,通房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不是僅僅躺在床上就可以了。
還得隨時注意金主的情緒變化。
時時為金主提供情緒價值。
不輕松啊!
晚飯過后,廖媽媽來了。
“公子,老奴有句話要說?!?br>
廖媽媽神情嚴(yán)肅。
雖然她向來如此。
但自幼被廖媽媽帶大的裴銘,還是看出她此刻的神色比起往日,要更嚴(yán)肅些。
“媽媽請講?!?br>
“老奴知道公子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jì),但是依依姑娘年紀(jì)還小,身子骨經(jīng)不起連日折騰?!?br>
裴銘有些不好意思。
“媽媽的意思我懂了?!?br>
廖媽媽:“院子里還有兩個姑娘,若是公子有需要,老奴……”
“不用?!?br>
語氣斬釘截鐵。
連裴銘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回答地這樣快。
一想到躺在自己身下的,是其他女子,裴銘突然就覺得下不了嘴了。
廖媽媽眉頭輕蹙。
“這樣的話,依依姑娘大概六七日后,身子才能好透?!?br>
說完還貼心地補充一句。
“女子初次都是這樣,以后就不會如此?!?br>
裴銘聽這話,臉一紅。
不自覺地端起茶喝起來。
廖媽媽很少見他如此少年心性的模樣,笑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