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試讀
駱竹也有點(diǎn)不悅,板起臉孔:“我當(dāng)時怎么告訴你的?我說直接殺了她,永絕后患。你不聽,非要劃爛她的臉?!?br>
顏菀菀:“我只是想讓她生不如死活著。大家都說她美麗,看她美麗到幾時!誰能想到……”
駱竹嘆了口氣:“顏心是有些鬼才的,她跟著老爺子學(xué)醫(yī),有些藥方你不得不服。”
“我沒見過人用藥可以讓滿臉錯亂的刀傷平整如初。”顏菀菀說。
她當(dāng)時,在顏心臉上、脖子和胸口劃了至少三十刀。
她不太懂用刀,沒敢用很大的力氣,怕顏心失血過多死了。
可刀刀見血痕。
一條血痕就是一條疤,顏心會變成丑八怪。
萬萬沒想到,顏心逃走后躲起來,成天用一種黑黢黢的藥汁涂抹自己。
她的結(jié)痂脫落后,只留下深深淺淺的痕跡,沒有任何突出的疤。
而后,她一直用那種黑黢黢的藥,日夜都敷上,像個印度女郎。
她臉上、身上的痕跡,奇跡般都恢復(fù)如初了。
白凈紅潤,細(xì)膩光潔,如同從前的她。
后來,駱竹和顏菀菀只得另想辦法對付她。
顏心受傷后,被人救了,顏菀菀不能再殺她,還以為事情會失敗,不成想顏心居然撞到了腦袋,對廣城發(fā)生的事一無所知。
駱竹當(dāng)機(jī)立斷,讓顏菀菀冒充她。
她叫顏菀菀每天都去暴曬。
顏菀菀不同意,說她可以去搞點(diǎn)藥汁涂抹。
“你糊涂!景少帥不知真假,到處找皮膚黑的人。你涂抹了藥汁,誰肯相信?”駱竹說。
既然景元釗誤會,那就把假的做成真的。
顏心那個真的,反而沒有任何說服力。
顏菀菀成功曬黑,也成功冒領(lǐng)了顏心的功勞。
她的容貌,以前只輸顏心二成,現(xiàn)在輸她一半。
女人若無美色,就無底氣,顏菀菀總是很不安。
景元釗對她,似乎也沒有那么好。
他總漫不經(jīng)心。
顏菀菀看得出來,景元釗并不滿意她,只是想給恩人最好的身份地位。
她不甘心!
她要是還那么白皙動人,景元釗說不定會愛上她。
如此一來,她就更有底氣對付顏心了。
“……你真是糊涂,你只看到顏心的種種好處、她得到的名利,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事。”駱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顏菀菀回神:“什么最重要的事?”
駱竹:“顏心她失了身,又嫁了人。就這兩點(diǎn),她永遠(yuǎn)比不上你,也失去了嫁給大少帥的資格?!?br>
顏菀菀那些搖搖欲墜的信心,又回來了。
她點(diǎn)點(diǎn)頭:“姆媽,你說得對?!?br>
她決定最近不出門了,就在屋子里悶著,用珍珠粉保養(yǎng),早日白回來。
從議親到結(jié)婚,還有兩年呢。
她要用兩年蛻變。
等她真的成了少帥夫人時,眾人都會驚艷的。
顏心依舊過她的日子。
天氣炎熱,她每天早起去趟藥鋪,或者傍晚出門。
她的藥鋪,每天早上都會煮一鍋土藿香藥,在門口免費(fèi)發(fā)放。
土藿香今年貴得離奇,還買不到,因?yàn)轭佇亩诜e的貨,不僅僅要供應(yīng)宜城,還需要供應(yīng)附近幾省各處。
顏心此舉,拉攏了人心。
其他藥鋪想學(xué)都學(xué)不來。高價買來的土藿香,舍不得這么白送。
她在市井中有了口碑,她的藥鋪名氣更大了。
為了和顏家其他四間藥鋪分開、劃清界限,顏心把藥鋪改名叫“溫良百草廳”。
她祖父名叫顏溫良。
張逢春醫(yī)術(shù)好,制藥一絕,顏心時常和他探討醫(yī)案。
這日,顏心傍晚時候去藥鋪,卻在門口瞧見了一輛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