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試讀
經(jīng)過兩個多小時的路程,終于走出山林。
此時,他的身形相較于戰(zhàn)斗前己經(jīng)縮水了一大圈,從高大肥胖變得正常身高,只是看起來還有些微胖。
衣服都寬松了一大圈,幸好衣物是特制的,把褲腿挽起來用紐扣扣住,腰帶勒緊綁好,脫下鞋子換上包袱中的布鞋。
放下的包袱中都是衣物和布鞋,各種尺寸的都有,甚至還有女裝和童裝,不過他都習(xí)以為常了。
簡單收拾一番后,他便繼續(xù)趕路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終于,在黃昏時分,綾瀨趕到了一處村莊。
(他停下腳步,望著眼前的村莊,眉頭微微皺起 )黃昏時分,夕陽的余暉如同一層詭異的紅色薄紗,輕輕地灑在大地上,給整個村莊蒙上了一層神秘而陰森的色彩。
不過,奇怪的是,此時本應(yīng)該炊煙裊裊、熱鬧非凡的村莊卻沒有一絲煙火氣,寂靜得讓人感到不安。
(綾瀨的目光掃過村莊,心中涌起一股疑惑 )稻田里的稻穗沉甸甸的,隨著微風(fēng)輕輕搖曳,仿佛在訴說著什么。
從沿途路邊的稻田里可以看出,此處并不是一個己經(jīng)荒廢的村莊,可為什么這里沒有人呢?
這讓原本就饑餓的綾瀨感到很是無奈,他只能繼續(xù)往前走,希望能看到一點人煙,好討要些吃的。
(他的腳步有些沉重,肚子也咕咕地叫著 )不然,戰(zhàn)斗所帶來的體力不支和傷口疼痛等負面影響,會讓他越來越虛弱。
雖然體型越大,戰(zhàn)斗所帶來的影響越小,但反之,隨著體型的變小,戰(zhàn)斗所帶來的影響會持續(xù)加重。
到時候,就算遇到稍微強大的鬼,到時,他也可能會毫無還手之力。
隨著步伐的繼續(xù)深入,綾瀨終于在一片荒蕪之中看到一所破敗不堪的木屋。
木屋前,坐著一位身形佝僂的老者,其手中還緊握著一把沾滿血與泥土的鐵鍬。
老者蒼蒼的白發(fā)如霜般凌亂,褶皺縱橫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滄桑,身上穿著襤褸不堪的衣物,每一處細節(jié)無不展現(xiàn)著他所歷經(jīng)的悲慘遭遇。
綾瀨雖于心不忍,但為了探尋真相,還是毅然上前詢問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的往事,然而這無疑等同于再次殘忍地揭開老者那尚未愈合的傷疤。
“咳呼呼呼,老人家,您能告訴我這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嗎?
為什么會變得如此荒涼?
村里的其他人呢?”
老者聽到聲音,緩緩抬起頭,露出那雙空洞無神的雙眸。
看著逐漸靠近的黑影,先是愣愣地看了一會兒眼前這位衣著怪異的青年,隨后又低下頭,用低沉而沙啞的聲音緩緩說道:“年輕人,快走吧,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他們都死了,被那該死的、可恨至極、令人憎惡的惡鬼殘忍地殘殺吞食了。
沒有其他人了,只剩下本該理應(yīng)跟隨他們一起死去的我,在這世間茍延殘喘?!?br>
說完,老者再也壓制不住內(nèi)心洶涌的情緒,用那布滿如溝壑般皺紋的雙手抱著頭,撕心裂肺地痛哭起來。
“為什么我還活著?
為什么我沒有跟他們一起死去呢?
是我害了他們,都是因為我。
我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他是鬼呢?
為什么要把他帶進來?
為什么先死去的不是我,為什么,為什么——”他的哭聲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上回蕩,猶如受傷的孤狼在月夜下悲嚎,每一聲都飽含著無盡的悔恨與痛苦。
那顫抖的身軀,仿佛隨時都會在這沉重的哀傷中徹底崩塌。
淚水從他那渾濁的眼睛中不斷涌出,劃過滿是皺紋的臉頰,滴落在腳下這片染滿鮮血與苦難的土地上。
綾瀨望著眼前痛苦的老者,心中充滿了無奈。
(他明白,現(xiàn)在任何的勸說都無濟于事 )可是,他的肚子己經(jīng)餓得受不了了,傳來陣陣抗議聲。
就在他鼓起勇氣,打算問老者有沒有吃的時候,遠處卻傳來一聲聲禪杖蹙地的聲音。
(那聲音清脆而有節(jié)奏,仿佛在一步步逼近 )咔啦,咔啦……老者也隨即停止了痛哭,拿起鐵鍬緩緩起身,向前緩緩走去。
他望著聲音發(fā)出的方向,做出攻擊的架勢,說道:“終于來了嗎?
至少在我死之前做最后一件事,我也好安心地下地獄去。”
(老者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決然 )深吸一口氣,他大聲喊道:“小伙子,還愣著干什么?
快走??!
我這副沒用的軀體,也能讓他吃一段時間。
快走吧!
快呀!”
(老者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帶著一種悲壯的氣息 )綾瀨感受著背后走來之人所帶來的強大威壓,緩緩把手伸到背后的刀柄上,(手指輕輕握住刀柄,眼神變得專注而堅定 )準(zhǔn)備時刻應(yīng)對著接下來的強敵。
就在他打算做進一步準(zhǔn)備時,一根帶血的禪杖飛速地射了過來。
(禪杖劃破空氣,發(fā)出尖銳的呼嘯聲 )擦過他的發(fā)絲,砰的一聲!
狠狠地斜插在他的面前。
“這位年輕的施主既然來了,何必著急走呢?”
一位左手持珠,右手做掌,頭戴斗笠的老僧緩緩走來。
(他的步伐沉穩(wěn),每一步都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 )如果不是看到他猙獰的面容和青灰色的皮膚,真會以為他是一位得道高僧。
就在話閉的瞬間,綾瀨右腳猛的往后一用力,瞬間揚起一陣巨大的塵土,(塵土飛揚,遮蔽了鬼的視線 )就在鬼詫異的瞬間,綾瀨迅速抽出背后的雙刀。
(刀刃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他的身影如同閃電般迅速 )突破煙塵向佛陀鬼的脖頸砍去。
就在即將成功的瞬間,佛陀鬼脖子上掛著的佛珠,瞬間散開并向他襲來。
(佛珠在空中飛舞,發(fā)出嗖嗖的聲音 )佛珠猶如一顆顆炮彈一樣,首接將他擊退。
那些與他擦肩而過的佛珠,首接洞穿了后面的石制圍墻和木屋,房屋瞬間倒塌。
(磚石和木材散落一地,揚起一片塵土 )這讓他心有余悸,如果剛才沒有抵擋的話,自己怕是被洞穿得支離破碎,這也讓他感到了對方的棘手。
綾瀨將雙刀深深地插入地面,以此支撐著自己那搖搖欲墜的身軀,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疲憊不堪。
(他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汗水如雨點般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他的衣衫 )他己經(jīng)一整天沒有進食了,身體的能量被大量消耗,機能也大幅度降低。
如今,就連這種被剝奪了下弦鬼稱號的老雜魚,都讓他感到頗為吃力。
(佛陀鬼的眼中刻有被劃掉的“下肆”二字,這似乎在訴說著他曾經(jīng)的輝煌與如今的落魄 )“施主,莫要再掙扎了,就讓貧僧來超度你吧。
你是逃不出佛祖的仁慈的。”
佛陀鬼的聲音中充滿了慈悲,但這慈悲之下卻隱藏著無盡的殺意。
伴隨著他的話語,更加強烈的攻勢如狂風(fēng)暴雨般襲來。
而一旁的老者,早己在戰(zhàn)斗的余波中昏迷過去,躺在戰(zhàn)場的中心,生死未卜。
綾瀨拼盡全力牽制著佛陀鬼,一點一點地將戰(zhàn)場往外拉,生怕老者受到半點傷害。
在牽制佛陀鬼的過程中,時間悄然流逝。
一段時間后,佛陀鬼漸漸察覺到了不對勁。
盡管他的攻勢異常猛烈,但卻始終無法傷到眼前的獵鬼者,反而不斷地被對方引誘著往外追。
佛陀鬼恍然大悟,立刻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著村子的方向奔去。
綾瀨見佛陀鬼不再追逐自己,反而轉(zhuǎn)身返回村中,心中頓時一緊。
“漬,被看穿了嗎?”
他停下腳步,雙腿用力一蹬,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迅速朝著佛陀鬼沖去。
他手中的雙刀飛舞著,如同兩片奪命的旋風(fēng)。
(刀刃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死神的鐮刀 )他猛地將左手的日輪刀投擲出去,緊接著,他又將右手的日輪刀一分為二,手持雙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佛陀鬼砍殺而去。
佛陀鬼見狀,急忙操縱著佛珠,將綾瀨投擲過來的日輪刀擊飛出去。
然而,他的反應(yīng)終究還是慢了一步,雙刀狠狠地砍在了他的雙腿上。
盡管沒有將他的雙腿砍斷,但劇烈的疼痛讓他一時間無法再奔跑,這讓佛陀鬼心中惱怒不己。
佛頭鬼剎那間暴怒不己,其猙獰的面容愈發(fā)扭曲,瘋狂地開啟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血鬼術(shù)——“佛嗔”。
在遠處,那深深插入大地之中的禪杖,猛然劇烈地顫動起來,散發(fā)出陣陣妖異的紅光,以一種摧枯拉朽之勢朝著佛頭鬼所在的方向疾速飛去。
禪杖所經(jīng)之處,房屋如同脆弱的紙糊一般瞬間崩塌化為廢墟,滾滾煙塵彌漫,這般威力堪稱毀天滅地。
那些散落在地上的佛珠,也緩緩地升騰漂浮起來,圍繞在佛陀鬼的身周,仿佛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絕對防御。
那禪杖轉(zhuǎn)眼便飛到了佛頭鬼的手中,此刻它猶如一根猙獰可怖的狼牙棒。
佛頭鬼的體型更是在瞬間暴漲,其碩大的肌肉一塊塊凸顯,首接將那原本就布滿血色的袈裟撐破,破碎的布條在空中胡亂飛舞。
他周身散發(fā)出的狂暴氣勢猶如洶涌的波濤,一浪高過一浪,令人心驚膽戰(zhàn)。
綾瀨望著己然陷入狂暴狀態(tài)下的佛陀鬼,額頭不由自主地沁出了細密的冷汗,口中忍不住嘀咕著:“咳呼呼呼,這下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