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意看著屋內(nèi)兩人衣衫不整的樣子,尤其是陳明珠赤著身子,一只手死死地抱住沈川,一股難以克制的殺意在眼中不斷閃爍。 察覺到后,姜知意立馬閉上眼睛。 即將破籠而出的野獸被強(qiáng)行鎮(zhèn)壓,她壓抑地沖著身后的女保鏢吩咐:“我們走!” 再晚一秒,她真的會殺人。 她會殺了陳明珠。 之后永遠(yuǎn)地囚禁沈川。 可是,她不能。 即使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不想沈川受到任何傷害,包括身心。
明珠臉上覆蓋一層寒霜:“陳明珠,你到底想算計什么?”
“該不會是這段時間的冷漠,令你對我念念不忘了吧?得到的時候唾棄,得不到的時候想珍惜?”
“呵!晚了!”
“你沒發(fā)現(xiàn)嗎?不論你怎么想盡辦法吸引我,但我對你就是沒有半分反應(yīng),你的行為只會讓我厭惡罷了?!?br>“你就是脫光了站我面前,我都不會有興趣!”
多么冰冷犀利的言詞!
陳明珠表情一變。
她下意識朝著沈川下半身看去,但正如對方所說,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沈川的眼中更沒有任何欲望,只有厭惡。
陳明珠臉色頓時煞白,她只覺得自己像是小丑一樣,她尖銳地大喊一聲:“不可能!這怎么可能!”
“阿川,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我的嗎?”
這一刻,陳明珠真的慌亂了。
她作勢抱住沈川,兩人身體接觸,她想盡辦法想要讓沈川態(tài)度有所變化,但是沈川依舊是那副表情,冰冷無比又帶著厭惡。
“既然沈長青沒來,那我也沒有必要跟你耗下去了?!?br>“本以為你要玩什么花樣,沒想到是投懷送抱?!?br>“陳明珠,你可真讓我感覺到惡心!”沈川抓著陳明珠的胳膊,硬生生地往下拽,完全不顧對方的感受。
但陳明珠就跟八爪魚一樣,不住地往沈川身上攀附。
兩人爭執(zhí)間!
“砰——”的一聲響。
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劇烈的聲響讓兩人動作都一頓,齊齊朝門口看去。
只見姜知意面無波瀾地坐在輪椅上,雙眸平靜如死水地看著兩人,她好像沒什么情緒波動,又好像將所有的怒火與殺戾都藏進(jìn)了深淵里。
沈川心里咯噔一聲。
臥草臥草?。?!
這這這……
他眉心突突突地跳,當(dāng)即惱怒地沖著陳明珠怒吼:“陳明珠,你他媽快給我放開!”
他這一下是真不管陳明珠了,用盡了十成力氣直接給對方拉開。
咔嚓——
扯開的時候,他甚至聽到了陳明珠胳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多半是骨折了。
陳明珠發(fā)出一聲疼痛的哀嚎,她臉上掛著眼淚不住沖沈川的背影呼喊道:“阿川,別走!”
“算我求你,不要拋下我!”
但沈川此時根本無心搭理。
姜知意看著屋內(nèi)兩人衣衫不整的樣子,尤其是陳明珠赤著身子,一只手死死地抱住沈川,一股難以克制的殺意在眼中不斷閃爍。
察覺到后,姜知意立馬閉上眼睛。
即將破籠而出的野獸被強(qiáng)行鎮(zhèn)壓,她壓抑地沖著身后的女保鏢吩咐:“我們走!”
再晚一秒,她真的會殺人。
她會殺了陳明珠。
之后永遠(yuǎn)地囚禁沈川。
可是,她不能。
即使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不想沈川受到任何傷害,包括身心。
女保鏢氣得嘴唇都白了,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沈川,推著輪椅大步離開,連給沈川解釋的機(jī)會都不給。
沈川忍無可忍,狠狠地、用力地一巴掌甩在陳明珠的臉上:“啪!!”
“啊——”
“堂堂陳家千金,竟比陪睡女還主動犯賤,你真是臟!”沈川居高臨下地、冷漠無情地盯了陳明珠一眼。
而后,決然離去。
陳明珠捂著自己的臉,另一只手撕心裂肺地痛著,她望著沈川離開的背影,腦海里一直回響著沈川的話語……
脫光了我都沒反應(yīng)……
比陪睡女還犯賤……
真臟…….
“嗚嗚嗚嗚…….”
陳明珠扭曲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哭得肝腸寸斷,那種心臟如凌遲處死一般的感覺,她終于體會到了。
等沈川追出房間的時候。
姜知意已經(jīng)坐著電梯下去了。
“糟糕!”沈川罵了一聲。
直奔著步行梯往下跑,即使氣喘吁吁,他也沒有停下。
此時,沈川腦里只有一個想法——
絕對不能讓姜知意誤會。
姜知意在電梯里,她看著數(shù)字不斷地降低,手指與全身都在冒著寒氣,心中疼痛到無法言喻,腦袋更是要撕裂一樣。
她近乎自虐般地咬著牙齒,手掌更是死死地攥緊。
很快,鮮血便順著她的手心留了下來。
“嘀噠?!?br>“嘀噠?!?br>一滴一滴,掉落于地板上。
但姜知意就像是沒有感覺一樣,眼底有著令人驚悚的情緒。
女保鏢看得心疼壞了,忍不住低聲勸道:“小姐,您這是何必呢?以您的身份何至于卑微成這般模樣?”
“沈川這個渾蛋既然心里沒有您,那就……”
后面的話不等說完,就被姜知意嘶聲打斷。
“閉嘴!”這是近乎歇斯底里的低沉聲。
女保鏢心里一突,連忙閉上嘴巴。
姜知意眼中充斥著血絲,整個人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女殺神一般,她指尖不停地顫栗著。
她在壓制自己的情緒,想克制那股病態(tài)的偏執(zhí)欲。
她閉上眼睛的那一秒。
像是丟失了全世界,她落魄又卑微地說:“一號,回家!回……京都,我不想傷害他,亦不能。”
女保鏢紅著眼睛推著姜知意進(jìn)了地下室,直奔她們來時的車,就在兩人正準(zhǔn)備離開時。
關(guān)鍵時刻,一只手抓住了車門。
是沈川!
那一秒!
那一剎!
姜知意的心都顫了一下。
沈川氣喘吁吁,渾身凌亂,他誠懇地看著姜知意:“老婆,你聽我解釋,我和陳明珠根本沒有發(fā)生什么,我是……”
不等他解釋接下來的情況。
女保鏢怒火蹭得往上冒,狠戾地怒道:“夠了沈川!”
“我求你放過我家小姐行嗎?你看看她都被傷成什么樣了!”
“她待你那么好,百求必應(yīng),你都沒有心嗎?非要在她的心臟上刮刀子,非要把她逼到發(fā)瘋是不是!”
“沈川,你真的太狠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都跟陳明珠躺酒店床上了,不會還要說你是被誣陷的吧?沈川,你的借口也太蹩腳了!”
沈川認(rèn)真地點(diǎn)頭:“我就是被誣陷的,我真的是!”
他看向姜知意,聲音帶著連他都無法穩(wěn)住的慌亂:“老婆,你相信我好嗎?”
姜知意抬起頭,一雙猩紅的眸子空洞無神。
唇邊溢出一縷鮮血,清冷的臉上無端多了一絲妖冶和鬼魅:“我親眼看到的,你讓我怎么相信你?”
“走吧,我不想傷害你!”
解釋清楚
沈川呼出一口氣,不退反進(jìn):“如果傷害我,你能保持清醒聽我解釋,那你動手。”
這一番話將姜知意逼到了頂點(diǎn)。
那頭被壓在深淵的野獸猛地沖出囚籠,令她的情緒與理智直接崩潰。
她猛地伸出手捏住了沈川的脖子,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