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喬延年又恢復(fù)成了不近人情的總裁?!霸俨怀鋈ノ医斜0擦恕!彪x開辦公室,葉清茗先去了一趟洗手間。額角上陣陣刺痛,她忍著洗了把臉,看向鏡子中的自己。本該是副清冷的模樣,卻因為低垂的眉眼多了幾分溫柔和怯弱。難怪喬延年會說自己是個合格的替身,難怪他會說沈星憐乖順。他真的還記得原先自己的模樣嗎?……下班路上,葉清茗遇到了宋礡。他降下車窗,含笑喊她:“葉清茗,我送你回家?!?br>殷紅的鮮血滑過眼睫,一滴一滴砸在地毯上。
疲累從哀痛底下冒出頭,纏在她的喉間。
葉清茗站在原地,幾次深呼吸,才開口:“我沒有偷宋小姐的骨灰?!?br>喬延年將一沓照片狠狠摔在葉清茗臉上:“那這是什么?”
照片中,葉清茗半夜提著蛋糕進(jìn)了墓園。
喬延年站起身,咬牙警告:“葉清茗,老實做你的替身?!?br>“別肖想那些不屬于你的東西?!?br>葉清茗死死盯著那些照片,指甲嵌入掌心。
昨夜的酒精還沒散去,葉清茗破天荒地直視喬延年。
“這些照片只能證明我去過墓園,不能證明我偷了宋小姐的骨灰?!?br>“明明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jù),沈總怎么能這么理直氣壯?”
話說出口,葉清茗自己都愣了片刻。
原來放手之后,反駁是這么容易的一件事。
喬延年怒極反笑,捏著葉清茗的下巴。
“葉清茗,你不是很擅長裝成阿汐乖順的樣子嗎,現(xiàn)在怎么不裝了?”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嘴硬到什么時候?!?br>她從來不是乖順的人。
她只是想不想讓喬延年為難,所以一根根拔去了身上所有的刺。
不一會兒,喬延年的手機響了。
喬延年接完電話,臉色更沉了。
他屈起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紅木桌面:“葉清茗,你認(rèn)識莫莉嗎?”
話中雖然帶著寒意,卻也比之前好了許多。
但葉清茗的心卻提了起來。
她不知道喬延年查到了什么地步,不知道他是在詢問還是試探。
靜默片刻,葉清茗回答:“不認(rèn)識?!?br>喬延年不耐煩地?fù)]手:“滾,少在這礙眼。”
酒精將葉清茗的每一種情緒都無限放大。
翻滾在血液里的本能叫囂著,讓她跨過玻璃碴,站在喬延年面前。
“沈總,您欠我一個道歉?!?br>不管是對沈星憐,還是對葉清茗。
喬延年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看著這樣的葉清茗,他莫名想起了最初認(rèn)識的沈星憐。
張揚明媚,像是一團(tuán)永不熄滅的火。
不,他的阿汐已經(jīng)永遠(yuǎn)離開他了。
他親眼看著她火化的。
頃刻間,喬延年又恢復(fù)成了不近人情的總裁。
“再不出去我叫保安了?!?br>離開辦公室,葉清茗先去了一趟洗手間。
額角上陣陣刺痛,她忍著洗了把臉,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本該是副清冷的模樣,卻因為低垂的眉眼多了幾分溫柔和怯弱。
難怪喬延年會說自己是個合格的替身,難怪他會說沈星憐乖順。
他真的還記得原先自己的模樣嗎?
……
下班路上,葉清茗遇到了宋礡。
他降下車窗,含笑喊她:“葉清茗,我送你回家?!?br>葉清茗坐上車,宋礡注意到她額角的傷口:“怎么弄的?”
回想剛剛喬延年的態(tài)度,葉清茗胸口有些悶得慌。
她深深地嘆了口氣。
“喬延年懷疑我偷了沈星憐的骨灰,拿水杯砸的?!?br>宋礡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一瞬:“莫莉說他是個渣男,現(xiàn)在看來,他不僅渣,還有暴力傾向。”
“我真搞不懂,沈星憐怎么就瞎了眼愛上他了呢?”
葉清茗怔愣一瞬,呢喃出聲:“對啊,怎么就愛上他了呢?”
幸好現(xiàn)在放手還不算晚。
葉清茗失落的樣子落入宋礡眼中。
他向來聽從自己的內(nèi)心。
心想見葉清茗,他便來了,現(xiàn)在他的心告訴他,他不想看葉清茗難過。
于是宋礡調(diào)轉(zhuǎn)方向:“別回Finition citron家了,和我約會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