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表時間:2024-10-15 17:12:12
晚上,熄了燈,林嘯天躺在床上準(zhǔn)備睡覺。謝思雯的手剛碰到她的身體,她就觸電般往里面移了移。再一次難得的主動被拒絕,謝思雯覺察出了異常?!澳阕罱趺戳耍趺磳ξ疫@么冷淡?”林嘯天背對著他淡淡說道:“你多心了,我只是有點累?!敝x思雯看著她單薄的背影,總覺得有些東西似乎脫離了他的掌握,下意識就直接抱住了女人的腰?!拔冶е闼!绷謬[天身子僵硬了幾分,但還是忍著沒有推開男人。
旁邊一個嗑瓜子的嬸子也皺起了眉:“是啊,人家沈團(tuán)長的媳婦還在這兒呢,摟摟抱抱像什么樣子。”
柳淑英的臉色倏地一白,連忙避開謝思雯站直身子。
謝思雯抬眸掃了隔壁院的兩個軍嬸,下顎角繃成一條線。
兩人立馬噤聲,嗑著瓜子回了屋。
再一轉(zhuǎn)眸,他看向路邊的林嘯天,還有和她并肩站著的白襯衫男人。
四目相對,氣氛有些尷尬。
柳淑英主動跟林嘯天解釋:“知慧同志,你別誤會,我跟沈大哥只是單純的革命友誼……”
林嘯天淡淡一笑:“我知道,革命同志互幫互助是應(yīng)該?!?br>說完,她看向一臉神色復(fù)雜的許援朝:“謝謝你送我回家,有機會再聚?!?br>許援朝欲言又止一番,只說了句‘再見’,便踩著自行車離開。
柳淑英也提著手里的竹籃往另一條道走了。
謝思雯看著她隱入黑暗夜色中的背影,有些擔(dān)心地想追上去。
但再觸及到林嘯天的視線后,他還是生生頓住了腳步。
兩人一前一后無聲回到家,謝思雯率先打破沉默。
“柳淑英同志只是來家里送點她做的雪花丸子給媽吃,以后要是有人嚼舌根,你記得解釋?!?br>林嘯天一臉平靜地“嗯”了一聲,沒再多言。
謝思雯卻再次問道:“剛才那個男同志是誰?”
“夜校的班長,有同學(xué)考上了大學(xué),大家一起聚餐餞行?!绷謬[天潦潦解釋。
謝思雯眉頭微擰了幾分:“他們聚他們的,你是已婚婦女,何必湊這個熱鬧?”
林嘯天一怔,垂下了眼簾。
這個男人哪怕稍微留一點心,就能知道這次村里唯一考上大學(xué)的人,是他的妻子林嘯天。
可他滿心滿眼都在柳淑英身上,根本不在意有關(guān)自己的事情。
若是從前,林嘯天聽了這番話,一定會覺得委屈和傷心。
但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心如止水。
既然謝思雯一點也不在乎,她也沒必要告訴他,自己準(zhǔn)備去北京上大學(xué)的事。
“以后不會聚了?!?br>林嘯天淡淡的回了一句。
以后她去了北京,想和夜校的同事再聚,也沒機會了。
晚上,熄了燈,林嘯天躺在床上準(zhǔn)備睡覺。
謝思雯的手剛碰到她的身體,她就觸電般往里面移了移。
再一次難得的主動被拒絕,謝思雯覺察出了異常。
“你最近怎么了,怎么對我這么冷淡?”
林嘯天背對著他淡淡說道:“你多心了,我只是有點累。”
謝思雯看著她單薄的背影,總覺得有些東西似乎脫離了他的掌握,下意識就直接抱住了女人的腰。
“我抱著你睡?!?br>林嘯天身子僵硬了幾分,但還是忍著沒有推開男人。
這一晚,謝思雯睡得安心,但林嘯天卻一夜未眠。
臨近年關(guān),謝思雯一連好幾天都是早出晚歸。
沈母以為他部隊事多,但林嘯天清楚,他只是為了讓柳淑英能過一個安穩(wěn)年在忙碌。
這樣的生活她早已習(xí)慣,因為她知道不期望,就不會有失望。
等自己走后,那個男人也能光明正大地照顧心上人了。
這些天,林嘯天每天除了照顧好沈母,盡好一個兒媳婦最后的本分,其余時間就是一點點清理掉這個家里有關(guān)自己的物品,等待科研學(xué)院的車來接她。
她要在離開前,將這個院子里有關(guān)自己生活的痕跡,抹除得干干凈凈。
離開倒計時最后一天。
除夕當(dāng)天,通訊室喊林嘯天前去接電話。
“林嘯天同志,這里是科研學(xué)院新生處,過完這個年,學(xué)校大巴車會在明天早上八點,去南嶺車站接你,你和家里人都溝通好了嗎?”
林嘯天握著電話柄的手緊了緊。
“請學(xué)校放心,林嘯天已準(zhǔn)備到位,隨時可以出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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