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萬霓裳臉色一白,卻不瞪凌策,反而對我恨恨罵道,“賤人,都怪你勾引表哥,才讓他對我如此狠心!”我聽的好笑,“映芙與二爺是幼時便定下的婚事,若說勾引,難道不是萬小姐出現(xiàn)這才導(dǎo)致映芙被退婚,如今只是撥亂反正。”萬霓裳被說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直接拽著凌策往軟轎上拖。我“哎呦”一聲,捂住肚子,一臉難受。凌策登時緊張起來,一下掙開萬霓裳,抱住我進了軟轎,隨即吩咐轎夫動身。
煙雨樓外,我扶著腳步微抖的凌策,向我的小轎走去,不料卻被一頂軟轎擋路。
簾子拂開,露出一張明艷凌厲的臉,“表哥,霓裳正要接你回府呢,表哥還不快上轎?”
來人是凌策表妹萬霓裳,與他青梅竹馬,兩月前去京郊寺廟祈福了。
凌策拉著我就要入轎,卻聽萬霓裳嬌嗔道,
“表哥,這轎小,只能再容下表哥一人。況且霓裳祈福歸來,只得接觸表哥這等有福之人,若是誤觸污穢,只怕會給凌家?guī)頌?zāi)殃?!?br>我面如平湖,“萬小姐,不知您所說的污穢,指的可是映芙?”
萬霓裳冷哼一聲,“還未過門便勾引表哥,不是污穢是什么!”
我輕輕一笑,“照萬小姐的說法,難不成二爺這孩子也是污穢?”
還不待萬霓裳說完,就被凌策打斷:“行了,我與芙兒本就有婚約,有孩子不是天經(jīng)地義。你是我表妹,待她要像待我一樣,可懂了?”
萬霓裳恨得揪緊簾帷,低聲喃喃,“那么多山匪,誰知道她怎么活下來的……”
聞言,我的心猛地一顫,雙手絞在一處。
周家遇上山匪是我進了凌府之后才說與凌策的,為的是試探他知道多少,旁人根本不知情。
凌策對上我狐疑的目光,耐著性子解釋道,“此事我和表妹提過一嘴,你一個人在京城,我怕你孤單,這才想讓表妹來陪你。”
我心下發(fā)冷,面上卻佯裝感動道:“還是二爺考慮的周到?!?br>萬霓裳眼見凌策不理她,忙下轎扯住他的手,撒嬌道,“表哥,你們已經(jīng)退婚,姨母什么時候去我家提親,咱們先回家商量此事吧~”
萬霓裳剛回京,應(yīng)該還沒聽說凌策不能人道的事,也不知若她知曉,還會不會這么巴巴地湊上來。
萬家有些家底,卻遠(yuǎn)不及周家富有。
若要求財,凌家為何舍本逐末,要與更富有的周家退婚,轉(zhuǎn)而與萬家結(jié)親?
我心思百轉(zhuǎn),不住觀察著拉扯的兩人。
“胡謅什么?!绷璨咭娢疑袂椴粚?,撇開萬霓裳的手,“哪有你的事,等芙兒身子穩(wěn)些,自要迎她進門的。”
聞言,萬霓裳臉色一白,卻不瞪凌策,反而對我恨恨罵道,“賤人,都怪你勾引表哥,才讓他對我如此狠心!”
我聽的好笑,“映芙與二爺是幼時便定下的婚事,若說勾引,難道不是萬小姐出現(xiàn)這才導(dǎo)致映芙被退婚,如今只是撥亂反正?!?br>萬霓裳被說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直接拽著凌策往軟轎上拖。
我“哎呦”一聲,捂住肚子,一臉難受。
凌策登時緊張起來,一下掙開萬霓裳,抱住我進了軟轎,隨即吩咐轎夫動身。
萬霓裳被丟在外面,一臉不可置信,“表哥,你這是何意?”
還不待凌策回答,我探出一張苦臉,“映芙腹痛,為保胎兒萬無一失,只得借萬小姐軟轎一用。萬小姐大恩,映芙日后必有回報。”
“你休想!”萬霓裳一臉氣急敗壞,可轎子早已動了起來,我看著她追逐的狼狽之樣,掩唇輕笑。
就當(dāng)我想放下簾帷時,視線驀然闖入一人。
他正負(fù)手立于街旁,一身玄衣,身姿挺拔,就那樣靜靜地凝著我。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縈繞在心頭。
我背著凌策,努力揚起一抹嬌媚笑意。
凌決似笑非笑,徐徐吐出幾個字。
看口型,我依稀分辨出是“子時,松濤堂”這五個字。
松濤堂是凌決居所,那里地處偏僻,鮮少有人來往。
子時相約,莫非他想與我……
心臟又一次瘋狂跳動起來。
待心思重重的熬到子時,望著凌策熟睡的臉,我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向松濤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