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表時間:2024-10-05 17:12:24
陳長金沉默了會,才回答道:“大人,我們應(yīng)該想到的,那個錦衣衛(wèi)百戶犯有癔癥,不能用常理觀之。”王有添頓時啞然無語,這種被上百名后金騎兵追著的事情,還真不是常人所為之的。就在這時。有親兵來匯報:“報告大人,屯堡外有一名自稱是吳參將信使之人,前來求見。”吳參將信使?吳參將是誰,為什么派信使過來?王有添、陳長金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俱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惑之色。
溫越的計劃很簡單。
既然距離不夠,那就直接開門將虎蹲炮往前擺進一點。
當(dāng)然直接開門,將虎蹲炮往外大搖大擺運,那是不可能的,韃子也不是瞎子,看到推虎蹲炮出來,定然騎兵會過來摧毀。
這就需要有人去吸引韃子的注意力了。
溫越把計劃和眾人一說,眾人的反應(yīng)不一。
像鐘大成和李通就覺得這十分危險,若是一個不小心,被韃子圍住,就百分之百死翹翹的。
像祖柏、祖季一些人,則覺得可以干,豁出去一把,用最小的代價獲得更大的戰(zhàn)果,這種刀尖上跳舞的感覺,想想就讓人興奮。
眾人商量了會,最終計劃如下。
待會溫越和祖柏、祖季兩兄弟出去吸引韃子的注意力。
趁此,朝安、李通護著張大春悄悄到前方,搬運輕便的虎蹲炮架好,轟掉那門投石機,再迅速撤離,將大門關(guān)上。
最后再由人到墩所背面放下梯子,進行掩護,溫越三人拋棄馬匹,從梯子進入墩所。
計劃很簡單,也不容眾人多思考。
因為韃子已經(jīng)又往前推進了幾十米內(nèi),那門投石機已經(jīng)組裝完畢,快要進入射程了。
青牙墩外。
夸岱陰沉著臉,看著遠方的青牙墩眼中盡是怒火。
昨天派安嘟魯去攻打這個小墩所,然而,安嘟魯這個廢物不僅連這個小小墩所都沒有攻下,反而前去的五十名建州勇士,就只剩幾個馬甲逃命回來。
如果不是安嘟魯也死在了這些人中,夸岱一定會將他脫光衣服,綁在樹上,狠狠抽一百根鞭子的!
要知道,自從跟了八阿哥皇太極后,在遼東大大小小幾十仗,他手下?lián)p失的人數(shù)至多為個位數(shù)。
本來以為下了廣寧城后,攻擊明軍留下的屯堡,可以用極小的傷亡攻下,或者甚至不會傷亡一人。
然而,就在昨天下午。
他居然在這個叫做青牙墩的小小墩所前,損失超過了四十多個。
乍聽這個消息,他和隆達爾俱是不可置信,覺得是在開玩笑,可隨即便感覺到了深深的恥辱。
因此,這一大早夸岱便帶了本隊人馬還不夠,又向隆達爾借了部分人馬,勢要將這個墩所給踏平,勢必要一雪恥辱!
“阿達那邊還沒有準備好么?怎么那么慢?!”夸岱吼道。
有親兵報告:“回稟額真,阿達大人那邊說土地泥濘冰凍,難以前進。”
“讓他們快點!”夸岱猙獰著面孔,道:“就一刻鐘,抬也給我抬過去!”
“是!”親兵急忙去傳令了。
就在這時。
夸岱眼見著青牙墩緊閉的大門突然開了。
這讓怒氣上頭的夸岱瞬間驚疑不定。
怎么回事?這小小墩所的大門怎么開了?難不成是要投降?
不,不準投降!
投降也要里面的漢人全部處死,以告慰死去的那四十多名建州勇士!
夸岱緊盯著墩所大門,卻見從墩所內(nèi)走出三名騎著馬的明軍。
為首的那名明軍,出來后就對著這邊大喊大叫,語氣充滿了挑釁。
“他在說什么?”
夸岱招來一名懂漢人語言的翻譯。
這名翻譯側(cè)耳仔細聽了會,猶豫道:“大人,對面那名漢人說……”
夸岱追問道:“說什么?”
翻譯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他說……說我們大汗是一條狗,天天吃屎……阿哥們都是些的狗雜種,生下來就沒有屁眼……還有我們這些建州勇士,全部都是一群沒有卵蛋的……”
話還沒有說完。
“啊啊啊!”
夸岱突然拔出腰刀,瘋狂地大吼起來。
他身邊的一干親兵,也是揮刀舉槍,一個個嘶吼大叫,宛如瘋狗。
努爾哈赤乃是他們最崇拜,最敬佩之人,居然被人當(dāng)眾辱罵,還說出如此惡毒之言,實在可惡至極!
于是乎,原本后金整齊的隊伍,頓時變得亂遭遭起來。
只要是騎著馬的后金兵,臉上俱是充滿了憤怒,不管不t?顧地朝溫越三人沖去!
溫越幾人自然不會傻傻的等后金騎兵殺到面前,在后金騎兵啟動的第一瞬間,便朝遠處遁去,等張大春那邊成功后,再繞一個圈子回來。
片刻間。
青牙墩外,就出現(xiàn)令人震驚的一幕。
只見三名明軍騎著馬在前方狂奔,后方跟著上百名的后金騎兵,哇哇大叫嘶吼不已地追擊,情勢壯觀至極,令人心驚!
青牙墩懸樓上,留守的墩軍看到這一幕,一個個全都張大嘴巴,目瞪口呆。
雖然這是計劃當(dāng)中的事情,但真看到這一幕,他們還是震驚不已,感到無比佩服。
三個人被上百名后金騎兵追著,還是那最精銳的騎兵,這要是得多大膽,多有勇氣和魄力啊。
“溫大哥,我真是服你了!”
吳三桂喃喃一句,震驚之余,卻也心生向往,恨不得也在溫越三人的隊伍中,邁著豪氣,被眾多的后金騎兵追捕,絲毫不懼。
而這時,旁邊的鐘大成卻突然幽幽來了一句:“真不愧是百戶大人,這罵人的話,就是有水平!像我們罵的‘狗賊’、‘惡賊’,這一相比,還真是弱極了!”
聞言,眾人面色古怪。
敢情這鐘大成感慨了半天,就感慨出了罵人的話不一般?
“行了,別看了!”
朝安喝道:“快點依照百戶大人的計劃,趁著韃子的注意力全部都不在這邊,將虎蹲炮運出去吧?!?br>“好嘞?!?br>張大春和朝寧、李通趕忙行動起來,趁著敞開的大門抬著虎蹲炮離開。
*****
雙臺堡這邊。
同樣的,王有添和陳長金正在燃放烽煙的墩臺上,目瞪口呆地看著青牙墩外的一幕。
良久,兩人才回過神來。
王有添舔了舔下有點干燥的嘴唇,問道:“王隊官,我沒有看錯吧?那青牙墩什么情況,不守著墩所,居然有三個人在外被韃子追著趕?!?br>陳長金沉默了會,才回答道:“大人,我們應(yīng)該想到的,那個錦衣衛(wèi)百戶犯有癔癥,不能用常理觀之?!?br>王有添頓時啞然無語,這種被上百名后金騎兵追著的事情,還真不是常人所為之的。
就在這時。
有親兵來匯報:“報告大人,屯堡外有一名自稱是吳參將信使之人,前來求見?!?br>吳參將信使?
吳參將是誰,為什么派信使過來?
王有添、陳長金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俱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惑之色。
但來不及多想,雙臺堡現(xiàn)在正處于自身難保的狀態(tài),如果有援軍到來,那絕對是天大的好事!
“快快有請!”
王有添的聲音中充滿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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