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表時間:2024-09-22 17:16:42
“如何異常?表面上他們二人互不相識,可卻每次都能途經(jīng)同一個地方,而且每次地方還不同?!绷邦D了頓,繼續(xù)說道:“目前只看到過一兩次,奴婢無能,還未打探到更詳細的情況?!遍T口突然出現(xiàn)扣門聲,等柳影退下后,惠妃清清嗓子:“進。”驚雪低著頭輕聲詢問:“娘娘,太子殿下來請安了,是否讓他現(xiàn)在進來?!苯谛睦镩W過一絲恐懼,身體開始慢慢緊繃,似乎害怕他已經(jīng)成為她的本能。
思及此,姜粟感覺渾身起戰(zhàn)栗。
她以為自己只是一片癡心錯付,未曾想到,自己竟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
惠妃立馬站起身,“怎會是太子?可有證據(jù)?”
太子可是她一手撫養(yǎng)長大,這些年雖與他不親密,但也是關懷有加。
自問不曾虧待過他什么。
宮女一板一眼地回:“娘娘,下藥之事沒有證據(jù),只是驚雨跟那內(nèi)侍確有異常?!?br>宮女名喚柳影,是惠妃專門用來刺探宮內(nèi)消息的。
姜粟多了一世的記憶,前世,驚雨能夠悄無聲息地消失,必定是背后有人。
“如何異常?”
“表面上他們二人互不相識,可卻每次都能途經(jīng)同一個地方,而且每次地方還不同?!?br>柳影頓了頓,繼續(xù)說道:“目前只看到過一兩次,奴婢無能,還未打探到更詳細的情況?!?br>門口突然出現(xiàn)扣門聲,等柳影退下后,惠妃清清嗓子:“進?!?br>驚雪低著頭輕聲詢問:“娘娘,太子殿下來請安了,是否讓他現(xiàn)在進來。”
姜粟心里閃過一絲恐懼,身體開始慢慢緊繃,似乎害怕他已經(jīng)成為她的本能。
惠妃驚疑,但隨即一想,小谷終究是弱女子,想必剛聽聞此事,有點難以接受。
她安撫道:“小谷莫怕,姑姑在。”
“請?zhí)拥钕逻M來?!?br>姜粟轉眸便見到他。
蕭慎長身立在她面前,眉清目秀,雙目深邃。他總是第一眼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他五官是好看的,可所有人都會被他氣度折服。
他是克制從容的,這么多年,她從未見他失態(tài)過。
“天氣驟變,娘娘要注意身子?!?br>聲音低沉,語氣暗含著關心。
姜粟嗤鼻,真是愛做戲,想來也是,若是他不善于隱藏,估計早就在這深宮中被扒皮抽筋了。
惠妃一邊咳嗽,一邊回道:“不礙事,老毛病了?!?br>“宿州那邊來了急報,突降洪水,許多流民流離失所,皇上命我前往災區(qū)安撫平民賑濟救災,恐有一陣子無法來請安了。”
聲音清越,語調(diào)溫和,似乎是一方端莊君子之風。
身子微微斜靠,腰帶緊束腰身。
姜粟知道衣服下的身軀,是多么有力量,那些個瘋狂的夜晚,似乎沒有盡頭。
“國事要緊,太子也要注意自己身體?!?br>惠妃還在敦敦囑咐。
姜粟卻發(fā)現(xiàn)他食指在大拇指上打圈,這是他不耐煩的表現(xiàn)。
看來,他應付姑姑,也是頗為煩躁。
一時之間,她又感到自己上輩子真的是瞎了眼。
“多謝娘娘關心?!?br>姜粟聽著他們寒暄,感覺有點牙酸。
“今日小谷在,便一起在這里用膳吧。”
聞言,姜粟眼神猛地一縮,恐對方是個洪水猛獸。
她覺得姑姑的段位,她一輩子也達不到。
蕭慎將一切都看在眼里,好笑道:“說起來,本王也很久沒在這里用膳了?!?br>說完,他一動不動地看著對面,那雙眼睛濕漉漉的,好像是林間受驚的小鹿。
姜家人顏色倒是好。
“娘娘,膳食已備好?!?br>梨花桌面上擺放著一些精致膳食,因她喜愛甜食,上面以甜食居多。
每一道菜肴都散發(fā)出香甜的味道。
太子不愛甜食,上輩子她都沒怎么吃過。
重來一輩子,自然是隨自己心意最重要。
難為這一桌子菜肴,他竟然也能目不轉睛地吃下去,須臾,便給出真乃美食也的評價。
“小谷,給殿下盛一碗甜湯?!?br>姜粟垂眸,接過驚雪遞過來的湯勺,專心致志盛湯。
蕭慎凝視著那手腕,肌膚雪白,一只翠綠的鐲子掛在其間,更顯膚色。
等小姑娘盛好,他看準時機,身體微微前傾,欲接過湯碗。
他手剛碰到柔夷,卻見對面猛地一縮。
電光火石之間,湯碗掉落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姜粟趕忙請罪:“年幼無狀,請殿下責罰?!?br>“無妨?!?br>惠妃抿嘴一笑,“這孩子,怎么這么不小心,驚雪為殿下盛一碗?!?br>蕭慎接過湯碗,接連喝了幾口,“娘娘這里的甜湯,甚合胃口?!?br>聞言,惠妃眼里閃過驚喜,“你若是喜歡喝甜湯,讓小谷為你準備一份,她的桃花羹可是一絕?!?br>“那就有勞粟妹妹了?!?br>飯后,惠妃靠坐在椅子上,“聽聞太子昨夜忙于公事,到了三更天才睡,憂國憂民是本分,但也應該注意身體?!?br>“不若在我這休憩片刻?”
話音剛落,蕭慎明顯感覺對面的小姑娘開始變得焦躁,他眼里閃過一絲玩味,故意道:“如此甚好,多謝娘娘體恤?!?br>等他走后,姜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大聲問道:“姑姑何意?”
驚雨大概率是太子的人!為何還要讓她自薦枕席!
前世她使用骯臟手段得來的丈夫,暗地里還在殘害姜家。
她死于非命,她也認了,報應她也受了。
“小谷,只要你成了太子妃,姜家可就真的是富貴了?!?br>惠妃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厲聲道:“別讓姑姑t?死不瞑目?!?br>她臉色扭曲,神色痛苦。
姜粟突感一陣寒意,從她腳底喘起。
她推開了惠妃的桎梏,質(zhì)問道:“姑姑為何養(yǎng)我?”
“是覺得我可以為姜家?guī)順s耀嗎?是你想掌握權力的工具嗎?姑姑為何選擇了我進宮?”
“住口!”
惠妃猛地咳嗽起來,沒多久,便咳出了鮮血。
姜粟回過神,這是照顧她長大的姑姑啊,她剛才說了什么?
“太醫(yī),找太醫(yī)!”
惠妃嘴角帶笑,小谷問什么養(yǎng)她,“一開始,姑姑確實目的不純?!?br>“小谷,深宮之中處處都是魑魅,太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品性我有把握,你就答應姑姑吧?!?br>恍惚中,姜粟好像看到了那個年輕時候的姑姑,她顏色姣好,嘴角一直帶著不甘的笑容。
只是深宮磋磨,她的笑容再也看不見了。
“姑姑,放心,我自有安排?!?br>服侍姑姑睡后,姜粟低頭跟千竹吩咐了幾句。
聞言,千竹猛地抬頭,不確定地詢問:“姑,姑娘,若是這么做,東窗事發(fā)怎么辦?”
“就按我說的辦。”這一世,她絕對不當那勞什子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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