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表時間:2024-08-31 17:11:36
趙王漱一副臨危不亂的樣子,辯解道:“老板,咱們有專門的市場策劃部,我負(fù)責(zé)出一版商場的活動方案就行……” 她又抬起頭問他:“您就是來催我的方案的嗎?” “不是。鐘知柘別過頭,輕咳一聲,“今天小寶約了我吃晚飯。
趙王漱回答道:“五年前,他跑到京市去開超市了,我以前是那兒的經(jīng)理,現(xiàn)在調(diào)職過來當(dāng)負(fù)責(zé)人了?!?br>“你給我一份兒他的電話號碼好嗎?”
趙王漱感覺蔣文聰都不肯讓她知道自己到了哪里,怎么可能又肯自己把他的電話號碼給她。
女人看出她的防備,解釋道:“我是她前女友,找了他很久?!?br>
又是一個驚天大瓜。
沒和這樣一位美人兒修成正果,趙王漱都覺得蔣文聰兩年前說起自己情感問題時的眼神,應(yīng)該要再落寞點(diǎn)才對。
趙王漱還沒有被美色迷惑得徹底,反問道:“前女友?”
可能是趙王漱特有的“親和力”,讓她格外想和她傾訴。
“嗯,是我對不起他,沒有為了和他的感情反抗家里的聯(lián)姻……”
在女人的話語中,趙王漱知道了她叫蘇洺宛,知道了蔣文聰家道中落,青梅嫁給別人,竹馬難以接受,遠(yuǎn)走他鄉(xiāng)。
“如今我和聯(lián)姻的那個人離婚了,和家里斷絕了關(guān)系,想找他卻找不到了?!?br>趙王漱聽得唏噓不已,把蔣文聰?shù)碾娫捥柎a給了她。
就在這么一個雨天,兩個女人的友誼拉開了序幕。
趙王漱也不知道倆人的事情后來是怎么解決的,只是之后自己和蘇洺宛的交談中,再沒再提起過他。
如今的趙王漱陷在咖啡館的軟凳子里,長嘆了一口氣:“別說了,最近都要給我磨死了。我們鐘總兩年如一日地一周來巡查兩次。我天吶,我每回都以為公司對商場和超市的關(guān)注要過去了,結(jié)果他還死死盯著,這回又讓我出一個活動新方案?!?br>“我以前賣東西、算賬、供貨、談合作,哪里是做這個的……我真的好想退休?。?!”
說著說著,她都要急眼了。
蘇洺宛撐著頭聽她大吐苦水,笑瞇瞇地看著她。
趙王漱每回都這么說,但每回的活動都辦得有聲有色,吸引了大批人流量。
就是這么一個笨拙又純粹的人。
蘇洺宛下意識看了眼就站在她不遠(yuǎn)處的男人,可能這個人看中的,也是她身上的這股勁兒吧。
“對了,洺宛,你有沒有想法把你的咖啡店和書店結(jié)合一下?我看你挺愛看書的,到時候一本書換一杯咖啡?可以在店里坐著看,也可以喝咖啡免費(fèi)看書?”
話還沒說完,趙王漱的余光就瞥到了一旁的鐘知柘。
她幾乎是一瞬間就從凳子上彈了起來,裝成一副很正經(jīng)的樣子,和他打了招呼:“嗨,老板!”
今天也不是他該來的日子啊,怎么說個壞話還被逮到了。
鐘知柘皮笑肉不笑,眼里倒是啜了抹玩味地笑:“看你對商場的規(guī)劃還是很有想法的,要不你別做活動方案了,給我出一版店面革新的想法怎么樣?”
五樓的商場,上百來個店面,讓她給出革新方案,不是要她命嗎?
三十歲了,還在被老板威脅。
趙王漱一副臨危不亂的樣子,辯解道:“老板,咱們有專門的市場策劃部,我負(fù)責(zé)出一版商場的活動方案就行……”
她又抬起頭問他:“您就是來催我的方案的嗎?”
“不是?!辩娭蟿e過頭,輕咳一聲,“今天小寶約了我吃晚飯?!?br>這些年,可能是看著孤兒寡母在深圳,鐘老板對她們母子二人相當(dāng)照顧。
趙王漱感覺小寶和鐘知柘都能稱兄道弟了。
她想起來確有其事,立馬見坡下驢:“行,那我們?nèi)ソ有??!?br>兩年來,她基本是趁著晚飯時間開車去把小寶給接到商場,讓他在自己辦公室寫作業(yè)。
趙王漱又回頭和蘇洺宛打了聲招呼,和鐘知柘一道走了。
車上,趙王漱在拐彎的檔口看見小寶在標(biāo)牌下站著,下一秒?yún)s突然不見了蹤影。
一輛面包車停下,又迅速地掠過。
趙王漱緊緊抓住了身邊鐘知柘的手臂,失聲叫道:“小寶被人帶走了!”
“就是那輛面包車!”
90年代,正是人販子猖獗的時候。
兩年來,小寶一直是站在校門口馬路前的標(biāo)牌下等她的,沒聽見出過事,她也放松了警惕。
“快報(bào)警!”鐘知柘一邊說著,一邊猛地打過方向盤轉(zhuǎn)了個彎,迅速逼近了前面那輛面包車。
那面包車有察覺似的,也加快了速度。
一路驚險(xiǎn)不已,甚至略過了一座橋,鐘知柘的車才聯(lián)合趕來的警車將面包車逼停了。
車上,二年級的小寶一米多點(diǎn),不安地縮在趙王漱懷里。
趙王漱心疼不已,一邊拍著他,一邊轉(zhuǎn)移話題。
“鐘老板還會飆車呢?”
“嗯。”鐘知柘微微頷首,“以前留學(xué)的時候玩過。”
想必也是一段崢嶸歲月。
……
趙王漱和小寶先做完筆錄從警察局里出來了。
趙王漱一顆心還在嗓子眼里,蹲下身來看著小寶。
她捏著他的肩膀,非常認(rèn)真地說:“小寶,你上完這個學(xué)期,就回爺爺和太姥姥身邊去好不好?”
小寶搖搖頭:“不要,媽媽,我不想回去,我只想和你待在一塊……”
趙王漱緊緊抱著他,心有余悸。
小寶上托兒所的時候就差點(diǎn)被拐走,如今歷史重演,讓她的內(nèi)心無法平靜。
“媽媽可能確實(shí)沒有那個能力,邊工作邊好好照顧你,小寶聽話,上完這個學(xué)期的課,媽媽就送你回去?!?br>“不要,媽媽,小寶不要……”小寶緊緊揪著趙王漱的衣服,眼淚掛了滿臉。
趙王漱拍著他的背安撫他,眼睛跟著一起濕潤了。
鐘知柘從警察局里出來時,看到的就是母子二人抱頭痛哭的場面。
“怎么了這是?”
小寶抬起臉,率先開口:“英雄叔叔,媽媽說要把我送回去,我不想回去,您幫幫我……”
鐘知柘彎下身,用食指刮刮他哭紅的鼻子。
“別哭了,你可是堅(jiān)強(qiáng)的小孩兒,你媽媽是太著急了,才會有這樣的第一想法。”
沒想到這人哄小孩兒還有一套。
趙王漱也紅著眼睛看著他,鐘知柘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什么事情不好解決,我想我可以幫上忙?”
可能是他剛和小孩兒說完話,趙王漱頭一次覺得自己這個鐵面無私的領(lǐng)導(dǎo),有一些……溫柔。
這口氣,把三十歲的她當(dāng)小孩兒哄似的。
趙王漱難得有些不自然:“沒有,老板,我就是覺得工作和照顧小寶不太好兼顧……”
鐘知柘向來沒有表情的臉上掛了絲笑:“你考不考慮找個保姆呢?”
趙王漱愣了一下,可能真是如他所說,剛剛是自己太著急了,一門心思都是讓小寶徹底遠(yuǎn)離這個發(fā)生事情的地方。
沒有這個看清的第三人,她就要孤零零地待在深市了。
鐘知柘知道她想通了,于是直起身子,又變成了那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我到時候會讓秘書物色一個靠譜的保姆,接送孩子上下學(xué)、照顧起居?!?br>趙王漱聽他這么說,立馬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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