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表時間:2024-08-29 17:12:09
林靜/ 著 |短篇小說|連載中|1
是的!每個人都年輕過,而年輕的時候,人們“大同小異”,都是鮮明的、活潑的、可愛的,可是人一到中年就“大相徑庭”。尤其是女人,如果遇到一個自私不給力的老公,再加上緊張的婆媳關(guān)系、懷孕生育、油鹽柴米這種日常磨耗,很快就把珍珠熬成“死魚眼”。林靜對丁佳民的這種怨恨,日積月累,也對自已曾在婚姻關(guān)系上力求白頭到老的執(zhí)念后悔不已。-由于在始發(fā)站上車,林靜在人擠人的晚高峰中坐到了座位。
在徐致成開會的時候,供應(yīng)鏈的夏云跑來前臺找Alisa聊八卦。
“Alisa,怎么了變成一張苦瓜臉?”夏云笑著問Alisa。
“姐姐,你就別取笑我了,今天大老板來了!剛好佩妮姐也不在,然后訪客門禁卡又被市場部的那些人借走了,我手忙腳亂地打開備用門禁卡抽屜,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張離職員工的門禁卡,大概是我的前任走的時候沒及時交給ehs部門,竟然一直放在這里?!?br>夏云已經(jīng)“混”成公司的老油條了,她拿起卡說道:“我瞧瞧,咦?這張不是就是林靜的門禁卡么?交給相關(guān)部門消除權(quán)限就行了啊!竟然就把你愁成這樣?”
“你不知道,當時徐總也看到了,他當時臉色陰沉,蘇培站在他旁邊一直惡狠狠地盯著我,完了!”
夏云問:“不至于吧?徐總?cè)撕軠睾偷臉幼影?,又高又帥,看起來nice得很??!至于‘蘇公公’么,他人其實也沒那么壞啊?!?br>Alisa愁容滿面的說:“哎呀,誰知道呢!徐總剛進來的時候也是春風滿面的,突然就臉色變了!不過,說實話,人家徐總是遠在新加坡的‘周天子’,做到他那種級別的領(lǐng)導肯定不會找我這個小員工的麻煩啦!可我就怕蘇經(jīng)理這種‘諸侯王’去找我們佩妮姐告狀,我就慘了!”
夏云哈哈大笑:“放心吧,蘇經(jīng)理要找茬也只會找你領(lǐng)導的茬,這種小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這徐總是第一次來我們工廠么?”
“是的,之前他在北美工作,前不久調(diào)任到我們事業(yè)部,人家平常在新加坡辦公,偶爾去s城總部,像我們這種二級工廠,這種級別的領(lǐng)導是不常來的?!?br>Alisa急得嚷嚷:“怎么之前也沒有相關(guān)部門發(fā)行政部有關(guān)徐總的行程安排呀,我們部門一點準備都沒有,今天倒有兩個人請假了,剩下我一個新來的人頂著!”
夏云笑道:“所以說你運氣好嘛!沒來多久就見到我們大老板了!你們佩妮姐來了三年了,還沒見過大老板呢!蘇培讓你訂晚餐了么?”
Alisa回答道:“沒有啊,什么都沒說!”
夏云拿起林靜的門禁卡,感嘆道:“哎!說起來林靜這家伙也真慘,如果她當時不被家庭拖累,不辭職的話,說不準還不會遇上車禍!”
“???出車禍了?”
夏云嘆氣道:“誰想得到呢,好好的一個人被撞成了‘植物人’,我之前也一直想去探望,但打了好幾次她的手機都是停機。”
“這么年輕???她結(jié)婚沒有?”
夏云說道:“嗯,monika 比我大一歲,孩子比我家小兩歲?!?br>“太可惜!”
Alisa是個很能共情的人,她忍不住這個素未謀面的同事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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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jié)束,徐致成在辦公室和大家打了個照面就匆匆回s城了。
對于徐致成沒留下用晚餐這事,蘇培心里有些遺憾。
他本來打算晚上和這位大老板好好培養(yǎng)下感情的,不過明天他和無錫工廠的幾位同事一起還要去總部參加管理會議,到時再想辦法徐致成辦公室打個招呼,露露臉吧!
而對于小員工Alisa來說可是松了一口大氣,她沒想到今天不僅能準時下班,下班時看到了蘇培,人家也沒找自已麻煩。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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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jié)束的時候,徐致成的手機上收到了蔣云發(fā)來的信息。
信息點開是今天林月身邊那個男人的資料。
季正,年齡30歲,未婚,法大畢業(yè),專業(yè)法學,職業(yè)公務(wù)員,副處級干部。
離開工廠后,徐致成在車里打電話給蔣云:“你竟然派人跟蹤她?”
“我不能在你家裝監(jiān)控吧?也不能強行趕走林月吧?你也不會聽我的吧?所以我自發(fā)為了朋友安全去觀察一個人,不可以么?”
徐致成嘆氣道:“謝謝你!但請你停止這種觀察吧。”
“好吧!”電話那頭也一聲嘆氣。
兩人久久沒有說話,徐致成打破僵局:“晚上有空的話,來陪我喝一杯吧?”
蔣云道:“今天我不在s城?!?br>“那算了!”
蔣云語還是忍不住勸他:“致成!林阿姨這人疑點重重,你還是讓她盡早離開吧!”
“嗯!”徐致成掛完電話,覺得有些頭疼,他按了按太陽穴,還是不得緩解,最后只得靠在椅子上,一路閉眼養(yǎng)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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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正把林靜送到了高鐵站,林靜排隊等候高鐵的時候,真覺得人生匪夷所思,她再次見兒子,已經(jīng)成了小森口中的“姐姐”。
而她也沒想到能和徐致成在b城的恒隆百貨碰見。
但又如何呢?反正她要離開尚程公寓了,無論徐致成怎么想,都和她無關(guān)了。
做人啊,還是要冷漠一些,才更灑脫一些呢!
下了高鐵,林靜也不著急去打車,而是走了很久的路選擇到對面的站臺坐公交車回去。
反正都請了一天假了,這么早回去干嘛?
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她剛畢業(yè)那會,也是一個非常有個性的人,她也會因為心情不爽、心煩氣躁而翹半天班,去圖書館看書,急得領(lǐng)導跳腳。
想到這,她忍不住笑了。
是的!每個人都年輕過,而年輕的時候,人們“大同小異”,都是鮮明的、活潑的、可愛的,可是人一到中年就“大相徑庭”。
尤其是女人,如果遇到一個自私不給力的老公,再加上緊張的婆媳關(guān)系、懷孕生育、油鹽柴米這種日常磨耗,很快就把珍珠熬成“死魚眼”。
林靜對丁佳民的這種怨恨,日積月累,也對自已曾在婚姻關(guān)系上力求白頭到老的執(zhí)念后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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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在始發(fā)站上車,林靜在人擠人的晚高峰中坐到了座位。
26路公交車,是一輛破舊的柴油發(fā)動機車。
它不知道在公交公司服役了多少年,在這個摩登的城市里,一路顛簸,噪音巨大,再加上裝了一車子的人,整個車充滿了“中式戾氣”,但幸運的林靜占據(jù)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因而得到了一份相對的安寧。
窗外是群如她一樣平凡而忙碌的小人物,或老或少,或有歡喜或有悲傷,像一幅幅電影的畫面在眼前展現(xiàn)。
熙熙攘攘的煙火氣讓林靜少了幾分傷感,而肚子的叫聲又把林靜拉回了現(xiàn)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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