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表時間:2024-08-27 10:09:21
顏妮有五/ 著 |短篇小說|連載中|fqxs
柳媚兒心里‘咯噔’了一下,心臟狂跳,身體溫度也在不斷攀高,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若方才還不確定陸貍是不是知道了點什么不該知道的。
現(xiàn)在聽了她這句話,便什么都明白了!
她昨晚來找她的時候,聽到了聲音!
剛才那番話,是在試探她,而她做賊心虛,順著陸貍的話便說是被蚊子咬的,露出了破綻!
陸遠瞇著眼睛。
柳媚兒能感覺到一道犀利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她不敢去看陸遠的臉色,保持鎮(zhèn)定的看著陸貍。
面前的女孩依舊是那張熟悉的臉,可眼神卻帶著幾分戲謔和幸災樂禍,像是在看她笑話一般。
柳媚兒訕訕的開口:“許是昨夜暈倒后,被什么蟲子給咬了,昨兒個不是下了一場大雨嘛,有稀奇古怪的蟲子冒出來也不奇怪。”
陸貍“咦”了一聲,“姨娘,是我看錯了,你脖子上哪有什么痕跡,看我這眼睛,越來越看不清東西了。”
柳媚兒:“……”她嚴重懷疑陸貍是在調(diào)戲她。
陸貍又看向陸遠,眉眼帶著笑,乖巧的開口:“父親,你今日穿的衣裳格外的襯你,日后這類顏色的衣裳可以多穿,太合適不過了。”
柳媚兒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被氣死!
她狠狠地剮了一眼陸貍。
勾著魂一般的眸子看向陸遠,嗓音嬌軟的不像話。
“老爺,你今兒個怎么回來了?”
陸遠是第二次聽到陸貍說他的衣裳了,本要問個清楚,驟然聽到柳媚兒的話,便將心思放在了她身上。
“下人來報,說你昨夜忽然暈倒,還叫了郎中,是怎么回事?”
“老爺,我沒事兒?!?br>
她說罷,咳嗽了兩聲,眼尾帶著一抹紅,一雙眸子水潤瑩亮。
雖一把年紀了,可渾身媚骨,嫩的好似能掐出水來般,一舉一動都格外誘人。
陸遠對這樣的柳媚兒沒有一點抵抗力,腦子瞬間成了漿糊。
“許是昨夜風雨太大,感染了風寒?!?br>
陸貍卻說:“姨娘,郎中不是說你是受了驚嚇嗎?
是被誰嚇的呀?
可是起床關門窗的時候,被人嚇到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窗邊,看了一眼外頭。
“姨娘這窗子太低了,若是有歹人想對姨娘不利,輕而易舉便能翻窗進來,姨娘莫不是昨晚被歹人給嚇到了?”
柳媚兒差點被陸貍給慪死!
她反復提起這件事,就是想讓陸遠起疑,而陸遠又是個疑心病很重的人!
若是陸遠跟她生了間隙,她還怎么把她的靜兒提到嫡女的位置上?
柳媚兒恨不得把陸貍一刀捅死!
眼不見為凈!
“休要胡說!
女子的清白何其重要,你如此說,是在詆毀我的名聲!”
陸貍冷笑,轉(zhuǎn)身,“姨娘竟也知道女子的清白最是要緊。”
柳媚兒似是抓到了突破口,又說:“自然!
不要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不知廉恥,在自個兒家里,都能和男人廝混!”
陸遠臉瞬間沉了下來,“混賬東西!
你還有臉回來!”
陸貍反問:“父親這意思是要我死外面?”
陸遠一時無言。
陸貍看向柳媚兒,眼眸泛著冷意,“姨娘心中清楚,三天前究竟是怎么回事,父親,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被人陷害的,我是清白的!”
“你疼愛三妹妹,偏心三妹妹,我沒話說,我只怪自個兒生的不討喜,但父親莫忘了,我也是你的女兒,可在三妹妹的及笄禮上,我這個不受寵的女兒,被人下了藥,若非以死相逼,清白也保不住?!?br>
“作為父親,你第一時間不是調(diào)查清楚真相,而是聽姨娘的一面之詞,認為是我私通外男,試問我平日不幽會,為什么非要在賓客眾多,最容易暴露的那一天私會?
豈不是將把柄送到你們手上?
我只是身體不好,并不是腦子不好!”
“你的枕邊人想殺了你的親生女兒,父親,你清醒一點吧!”
陸遠呵斥:“胡說八道!”
他根本不信陸貍的話。
在他心中,柳媚兒根本不是這樣的人。
何況她曾經(jīng)還是許氏身邊的人,當年若不是他喝醉了酒,將柳媚兒給睡了,柳媚兒也不會成為他的妾室,這一當就是十來年。
她為他生兒育女,操持著陸家,從未說過一句辛苦,更不曾提半句升平妻的事,無怨無悔。
說起來,還是他對不住柳媚兒。
李媽媽突然跪下,哭喪著一張臉,“老爺,冤枉啊!
二姑娘這話說的,當真是要寒了夫人的心??!”
柳媚兒掉了眼淚,“我從未對不起你,你為何要如此污蔑我?”
“我有沒有冤枉你,你心中清楚?!?br>
陸貍從袖中掏出一個信封,“父親,這是從府上馬夫王東的枕頭底下翻出來的,當日,想輕薄我的就是他。”
找到這封信后,陸貍便打開看了,是王東寫給柳媚兒的。
——夫人,我己回老家,剩下的錢我不要了,勿找。
陸遠將信拆開。
柳媚兒火急火燎的想看看上面寫的是什么,一顆心都快從喉嚨口蹦出來了。
若是王東那蠢東西將她安排的事寫在了那紙上,那她就完了!
陸遠沉聲道:“媚兒,你解釋一下。”
柳媚兒坐著沒動,滿臉無辜,“老爺,我應該解釋什么?”
她說著,給李媽媽使了個眼色。
李媽媽立馬站了起來,走到陸遠跟前,接過了那張紙,遞給柳媚兒。
柳媚兒看了一眼,狠狠地松了口氣,面上卻沒有表露分毫。
她張口便來:“老爺可還記得前段時間我去白馬寺給靜兒求姻緣?
那天就是這王東跟我去的,路上馬兒失控,我險些跌落山崖,是王東拼命護著我,否則,老爺便再也見不著我了。”
說著,柳媚兒又擦了擦眼淚,“我許諾王東十兩黃金,卻一時拿不出那么多,便只付了他一半。”
陸遠心疼的看著她,“這么大的事情,怎么現(xiàn)在才和我說?”
柳媚兒體貼的說:“事情己經(jīng)過去,我也安然無恙,便不想讓老爺為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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