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表時間:2024-08-24 10:16:35
敗給現(xiàn)實g/ 著 |短篇小說|連載中|fqxs
朝堂。
今日是早朝,所有大臣們都衣冠整齊,舉止恭敬地跪趴在地,朝著龍椅上的明軒帝行禮。
片刻后,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
“眾愛卿平身?!?br>
眾人才紛紛起立。
明軒帝掃了下方臣子一眼,忽的“咦”了一聲,“太子怎的沒到?”
下面的眾多大臣環(huán)顧西周,心中一驚,這才發(fā)現(xiàn)太子居然沒來,平日里他都是最準時的那一個,今日是怎么了?
有大臣解釋。
“或許是被要事耽擱,太子素來不是貪圖享樂之人?!?br>
“是啊,近日吏部出了亂子,太子忙于政事,身心疲累,遲到了也是正常?!?br>
“哼,我看未必吧。”
這時,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自前方響起。
此人正是五皇子,沈淵。
他今年不過十七,是后宮最小的皇子,生母原是慧妃宮內的美人,因位分太低,便養(yǎng)在慧妃身下,從小和二皇子沈衡一同長大,情同手足,關系親密。
當前陛下后宮只有三妃六嬪,皇后自生下太子沒幾年便過世了。
帝后情深,陛下一首未立繼后,由慧妃執(zhí)掌后宮,她先生下二皇子沈衡,后又收養(yǎng)五皇子沈淵,最得圣寵。
沈衡自小便聰慧伶俐,學業(yè)上努力刻苦,成績僅次于太子沈硯,同時,背后有后宮之首慧妃撐腰,背景強大,在朝中多有威望,若是要二立太子,他會是最好的選擇。
因此,謹王和太子之間,一首不合。
“吏部出亂子關他什么事,陛下還在這呢,我看多半是自視甚高,想給大家一個下馬威吧?!?br>
“你們真是一天天閑的,自己的事情都沒做完呢,就急著幫他說話。”
眾人兩兩相望,都不敢出聲。
盡管他們都知道這些話非?;闹嚕l叫這是五皇子說的呢。
五皇子素來就不喜歡太子,愛親近二皇子謹王,一個是陛下最小的皇子,一個是頗具威望的太子,他們是誰也不敢得罪啊。
幾道虛弱的咳嗽聲響起,打破了平靜。
“咳咳咳,五弟可不要妄議,太子的勤勉大家有目共睹,他怎么可能貪圖享樂?”
說話的正是三皇子沈慕,他的身形高大修長,卻無比瘦弱,俊美的面容上呈現(xiàn)一種病態(tài)的蒼白,濃眉下一雙暗色的眼眸,好似有深沉霧靄遮掩其中,破碎感十足。
三皇子乃三妃之一的德妃所出,出生時因先天不足,所以體弱多病。
沈淵不屑道:“三哥,你身體不好,還是少說話吧?!?br>
就在這時,殿外響起太監(jiān)的通報聲。
“稟陛下,太子到。”
話音剛落,一串沉穩(wěn)的腳步聲自殿外響起,眾人不由得循著聲音望過去。
只見沈硯身披黑色織金朝服,襯得身姿如松般挺拔,舉手投足間貴氣驚艷。
他的烏發(fā)用白玉冠束起,唇紅齒白,五官俊美,墨玉一般的黑眸半斂,眉眼間盡是慵懶之色。
沈硯朝著明軒帝行了個禮,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沈淵,只是淡淡道,“你要是沒事干的話可以多讀讀書,我記得你上次年終功課還未及格吧。”
“嗤……”下方有人肩膀抖動,不自覺發(fā)出幾聲嗤笑,但礙于場合,很快消失不見。
沈淵氣得臉色通紅,狠狠瞪了沈硯一眼,但又無可奈何,只能求助似地望向他旁邊的男人。
“二哥……”謹王沈衡不滿地皺了皺眉,語氣帶了一絲呵斥,“五弟,這不是你胡鬧的地方?!?br>
隨而拱手,略帶歉意地對太子道,“大哥別介意,是我沒有管好五弟,你別往心里去?!?br>
沈硯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都是親兄弟,孤自然不會跟個小孩計較?!?br>
“你!”
氣氛尷尬之余,明軒帝嚴肅地輕咳一聲,“小五,不得胡言?!?br>
沈淵賭氣地別過臉,跟頭蠻牛似的,哧吭哧吭地哼著氣,縱然再不滿意,也閉嘴了。
明軒帝面色微沉:“既然太子到了,那就談談正事吧,據(jù)監(jiān)察司反應,京中有數(shù)名百姓為罪臣上官遠求情,乞求赦免他,甚至還有幾名百姓為其登聞鼓,你看看這像什么話!
人證物證皆在,朕還能冤枉了他不成!”
明軒帝越說越怒,大喝一聲。
“還有那個義武侯家的小世子,朕待他可不薄,居然多次上奏請求還上官遠一個清白,他是眼睛瞎了嗎?”
“噗通!”
義武侯身體一抖,迅速跪了下來,面色羞愧道:“求陛下息怒,是臣教子無方,居然讓這逆子養(yǎng)成這般白眼狼的性格,臣己經罰他跪在祠堂中禁足三月,不抄夠三百遍經書不得出來,望陛下恕罪!”
他一邊說一邊把自家兒子罵了個百八十遍。
這傻貨!
還真是腦子缺根筋。
回去餓他個三天,看他還敢不敢!
明軒帝嘆了口氣,擺擺手,“行了行了,朕不跟小孩計較,你以后記得管好他就成?!?br>
“你們說說看,這事怎么辦?”
沈衡向前一步,微笑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上官遠既然己經犯法,那必須依法處置,不然置我國律法于何地?
置皇家威嚴于何地?
長久以往,誰還會將法規(guī)看在眼里?”
“二哥說得對,陛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怎么能因為一些刁民的話就放過上官遠呢?”
沈淵也附和著說。
明軒帝擰眉,不悅地看向沈淵:“你說得這是什么話,什么刁民,朕看你才是最大的刁民。”
“難怪你大哥叫你多讀書,從今往后,你的功課都及格了再來朝堂上說話?!?br>
“父皇!
我……”沈淵氣得不行。
明軒帝不理他,反而夸贊起沈衡來,“謹王說得對,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不能因為一人失了律法威嚴?!?br>
沈衡暗喜,“多謝陛下夸贊?!?br>
“太子呢,你怎么看?”
青年面容清朗如玉,喉結滾了滾,聲音冷冽而沉穩(wěn),“臣認為不該如此?!?br>
“哦?
此話怎講?”
沈硯緩緩說道,“陛下依法辦事沒錯,但卻忽略了百姓的感受,雖然上官遠貪污了賑災銀,但百姓們卻不認,畢竟之前他是實打實地幫助了這些人,您此時不顧民意動上官遠,恐怕會有損百姓心目中的形象?!?br>
沈衡瞇了瞇眸子,開口,“那太子的意思就是放過上官遠?
您可別忘了,上官遠人證物證皆在,是個罪臣!”
“何況贊成處決上官遠的人更多,為何要因小失大?”
他不動聲色地望了眼沈硯,著實想不明白,這人為何突然改變主意?
明明這件事與他無關……明軒帝也很詫異,之前太子是完全贊同這個結果的啊,現(xiàn)在怎么突然改變了?
沈硯目光灼灼:“他是個罪臣沒錯,但陛下可以多給他些時日,一來做出了態(tài)度,能贏得百姓們的贊賞,二來上官遠本就要斬首,您多晚幾天也不會影響什么。”
明軒帝有些不贊同地說,“你是要朕再調查這個案子?”
沈硯點頭,“陛下可以當成做戲,給那些百姓一個交代。”
“陛下,臣認為不妥!”
“陛下,臣也是!
上官遠可是貪污了成千上萬兩銀錢啊,多少戶家庭因他而破碎,對于這種十惡不赦的罪人,理應立即斬首!”
這時,下面幾個老臣坐不住了,紛紛開口勸阻,與此同時,沈衡也懇切請求道,“父皇,請三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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