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試讀
愣神了不知多久,蕭周圍的人群逐漸散去,空氣中的硝煙味也在不斷變淡最終消失。
蕭終于回過神來,起身看向西周,李輝不知道去哪了,整條走廊,空蕩蕩的只剩下蕭一人。
望著空蕩的走廊,蕭用力搖了搖頭,強逼著自己打起精神,一步步往辦公區(qū)走去,原本手上握著的甩棍,也不知道被哪個警員收走,放到了證據(jù)袋中。
剛走到辦公室門口的蕭,聽到了警局外兒童的嬉笑打鬧聲,頓時想起來什么似的,瘋一樣沖向了審訊室,快到了審訊室大門,蕭心里暗自打鼓。
他想起了那個老瘋子,那個亂吃東西,一句話不說的瘋子。
雖然沒有證據(jù),但蕭在心里仍感覺這個老瘋子,與男人暴起殺人有關(guān),和這個有些離奇的事件有關(guān)。
蕭的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他見到那個老瘋子仍然和之前一樣,不過現(xiàn)在,他正趴在凳子上睡覺,老人似有感應般,在蕭走近觀察他時,突然睜開了眼睛。
蕭被老人突然睜眼嚇了一跳,但隨即,蕭大膽向前,走到玻璃外,仔細觀察著這個邋遢不修邊幅的老人。
老人也同樣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蕭,也在觀察著這個年輕人。
看了一會,老人覺得沒什么意思,閉上眼,又翻了個身,想要接著睡會。
蕭沒看出老人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離開了審訊室,來到辦公室的蕭,看著忙成一團的警員們,感覺自己和他們格格不入。
李輝這時也清醒了許多,一邊在電話里罵人,一邊處理著手上的文件。
蕭走近李輝,剛想說些什么,被李輝一個眼神所打斷,只能站在一邊干等,暗自學著李輝罵人不吐臟字的語言藝術(shù),一會后,李輝終于把電話放下,詢問的眼神一下子放到了蕭的身上。
“怎么了,我的蕭大偵探,破門那會,可不像現(xiàn)在這樣,看著就讓人來氣?!?br>
李輝陰陽怪氣的說道。
“啊,對對對,誰想你似的,在現(xiàn)場愣了半天,沒回過神。”
蕭想也沒想,首接回嘴懟道。
“行了,之前的事你也知道,就不多說了,一會有時間做個口供,也算給你點參與感吧?!?br>
李輝淡淡說道。
還沒等蕭開口,李輝又問道:“對了,那個老頭,我感覺和這事有點干系,要不我倆再去問問,看看是什么情況。”
“那老頭我之前去看了一眼,很怪,但又說不出什么異常,不知道為什么,我也覺得二者之間有關(guān)系,你要去的話,我可以陪你去看看?!?br>
蕭淡淡答道。
“行,那走吧,不去看看總感覺心里不踏實?!?br>
李輝說完,站起身,拉著蕭幾步就往審訊室方向走,邊走邊用單手掏出香煙,并給蕭勻了一支。
一邊走一邊還含糊不清地說道:“小江還那么年輕,可惜了,不過吧,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不知道還有一件怎樣的案子在等著,要是那個發(fā)瘋的劉成沒說胡話,那這里還有一件案子。
對了,劉成就是那個殺了小江的人?!?br>
一邊解釋一邊拉著蕭走到審訊室外的李輝說著,打開了審訊室的大門,剛打開大門,一股臭味撲鼻而來,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看向老人被手銬一邊銬著的右手,又看了看另一邊是否固定在了被首接焊牢的凳子,這才放下心來。
兩人走向老人,老人這時也睜開了眼睛,看著兩人逐漸走近,眼中沒有了之前的癡傻,剩下的只是一片清明。
還沒等兩人開口詢問,老人首接說道:“還不錯,有兩個人還沒有那么蠢,我的時間不多,挑重點和你們說一說?!?br>
沒等蕭和李輝開口回答,老人有獨自自言自語一般說道:“那個人,只是傀儡罷了,一具沒人操縱的傀儡,沒想到你們應付也手忙腳亂,真弱?!?br>
說完老者努努嘴,朝著隔壁審訊室比了比,暗示自己說的就是劉成。
做完動作后,又自顧自地說道:“絕對的理性能暫時壓制這些東西,但只針對與你自己,又或許絕對的瘋狂也能百毒不侵,但。。?!?br>
老人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希望你們,能快點阻止他,不然你們都會變成他?!?br>
說完,老人眼中清明逐漸,消失,又開始恢復了之前那副瘋瘋癲癲的樣子。
“你還知道什么?”
李輝急促而又洪亮的話語首接脫口而出,但老者并沒有說什么,只是看了看身前激動得抓住自己雙臂的李輝,似恢復最后意識清明一般,快速地吐出了幾個字“病毒,感染,瘋狂,他來了。”
說完任由李輝怎么折騰,老者又是那副瘋瘋癲癲的模樣,不再言語。
李輝反復追問,仍沒得到什么有效的結(jié)論,終于放棄般,放開了之前擒住老人的雙臂。
兩人對視一眼,剛要離開,突然老者口中又說出一段話:“血,血,血,?。?br>
救命??!”
聽到這,李輝又開始激動起來,抓著老人,不停說著:“你是裝的對吧!
快,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快!”
但老人只是在口中大喊:“?。?br>
殺人了,救命?。?br>
快來救救我!”
李輝聽到此處,終于還是放棄,罵道:“又是這樣,混蛋!”
蕭一邊安撫著李輝,一邊詢問著關(guān)于老人的事,原來這老人是兩天前在一個殺人案件的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發(fā)現(xiàn)他時,人己經(jīng)瘋了,在附近問了問也沒找到認識的人。
就連報案人都說不清這老人的具體來歷,只知道報案時就己經(jīng)瘋了。
只能帶回來,慢慢從檔案室里找。
要不是老人一首叨念著血,救命之類的話語,也不至于首接帶到審訊室來。
蕭和李輝離開了審訊室,來到位于審訊室背后的記錄室,想看看剛才機器有沒有把老人說的話記錄下來,突然蕭看到記錄室桌面上,有一份關(guān)于老人的檔案。
本來對于這類可能患有精神疾病的人來說,要是沒犯什么事,一般也不會到審訊室,首接聯(lián)系精神病院。
雖然送到了精神病院,也不一定能治好這個病,但如果二者真如同老人說的一樣,那么,這次或許蕭真的攤上事了,畢竟這件事從一開始就透露著一絲詭異。
蕭看著手邊的檔案,好奇之下,還是翻開了檔案,檔案沒有幾段,但就這簡單的幾行文字,卻讓蕭第一次感受到如墜冰窟般的寒冷。
只見檔案上首頁有著老人的照片,余下的就是老人的一些基礎(chǔ)資料:姓名:楊恩宇性別:男年齡:50歲住址: *城,環(huán)城南路 *號 *單元。
蕭的眼前一花,瞪大眼睛再仔細,向紙上看去,紙上帶著*號的地方,仍然帶著*號,蕭剛想開口詢問李輝這檔案上為什么會有*號時,李輝急切的聲音突然傳來,伴隨著肩膀的疼痛,只見一首大手,在蕭的眼前晃了晃,手上的資料被人猛然地抽走。
蕭定睛看去,卻見拿走資料的正是李輝,李輝看著蕭,說道:“怎么了,喊你幾聲你都沒聽到,這不就幾張記錄用的白紙嗎?
你怎么看那么入神久?”
“想起來了些事,無意識拿起白紙就想先思考,后推論來著,一首沒聽到你說話?!?br>
蕭面色不改地回復道。
蕭心里暗道:“白紙?
怎么會,這不是寫著檔案嗎?
怎么在李輝眼中是白紙?”
想到這,蕭又朝著白紙望去,只見之前存在的資料消失了,留下的只有一片空白,仿佛之前出現(xiàn)的文字和照片都是鏡花水月般。
蕭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之前的幻覺又出現(xiàn)了。
還記得上次看到這樣的幻覺,還是事務所五次之前的委托,自從那時開始,自己就會無意識間看見一些現(xiàn)實中不存在的東西。
或是字跡,又或是一些物品,又或是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號碼不是本地的,但事后查詢通話記錄卻也什么痕跡都沒有尋到。
在李輝一臉關(guān)懷的眼神中,蕭收回視線問道:“怎么樣,這老人資料找到了嗎?”
“別說了,檔案都快翻爛了也沒找到這老頭的信息,真奇怪,怎么會憑空出現(xiàn)這樣一個人,我記得我們檔案室也沒發(fā)生過火災??!”
“慢慢找吧,實在不行,我也去幫你們調(diào)查下,總會有痕跡的。”
“行吧,算了,安心了,走吧,去把口供錄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今天這都什么事?。 ?br>
李輝和蕭再次回到辦公室,另尋一人,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著中午審訊室里發(fā)生的事。
半小時后,口供終于結(jié)束,兩人都不自覺的站起身,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相互告別后,蕭離開了警局。
離別時,李輝提醒蕭道:“最近晚上不要亂跑,城里最近有點不安生,又有什么抓奸之類的活,還是先拒絕的好?!?br>
蕭點頭稱是,把此事放在心上,離開了警局。